大约一个小时后,那三位大夫那里几乎无人问津。唯有萧玉铭和朱婉凝仍在不停地接待病人。不过相比之下,朱婉凝的工作显得较为清闲。每当空闲下来,她清澈的眼睛总会望向萧玉铭的方向,特别是他开具的处方吸引了她的大部分注意力。刚开始她并未在意,但后来现萧玉铭似乎故意无意地靠近她,还时不时提及病人的病症。
将近正午时分,当萧玉铭这边只剩下几个病人时,门口走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他挽扶着一位步履蹒跚、腹部隆起的女子。
这对夫妇径直走向朱婉凝。“朱小姐,还认得我们吗?”
男子微笑着对朱婉凝说道。朱婉凝显然有些困惑。男子察觉到朱婉凝的表情变化,立刻解释道:“一年前,我妻子一直未能怀孕,都是纪老帮我们调理的。现在她已经怀孕八个月多了,再有一个月就要到预产期了。这次过来主要是想去医院做胎心监护,想着正好顺路来看看纪老。”
男子边说边环顾四周,疑惑地道:“咦?纪老今天不在吗?”
“嗯,我爷爷今天……”
朱婉凝话音未落,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很抱歉,请让我先给你妻子检查一下。”
“啊?”
男子扭头一看,视线落在了萧玉铭身上,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解。在这家诊所里,他认识朱婉凝和其他三位大夫,但对于萧玉铭却感到陌生。
“这是我们诊所新聘请的萧大夫。”
朱婉凝虽不明白萧玉铭为何开口说话,但她还是向男子介绍道:“他的医术非常高,你可以让他帮你妻子看看情况。”
听朱婉凝如此推荐,男子最终转向妻子提议道:“反正我们也顺路来了,不如就让这位大夫瞧瞧吧!”
女子微微点头,便来到萧玉铭面前。然而此刻,在萧玉铭处排队等候的一位病人皱起了眉头,抱怨道:“大夫,我等了半天才轮到我,这会儿直接让人家插队合适吗?”
“在我这儿,病情紧急总是优先于规矩。”
萧玉铭回应道,“如果你不能接受这种情况,可以去别的大夫那里重新排队。”
讲完这些,他也就不多啰嗦,立刻着手给那位女士诊脉。一会儿工夫,他的眉头微微拧紧,抬眼望向女士问道:“最近你的腹部有没有感到疼痛?”
“有的!”
女士回答道,“但是医院的大夫告诉我,胎儿很健康,让我保持愉快的心情,不要太过于担心。”
萧玉铭的眉头皱得更紧:“那么有没有出血的症状呢?”
“这个……”
女士听了之后,脸上显露出一丝回避之色,但她最终还是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有时候去厕所,会有少量出血!”
“请你走近一点。”
萧玉铭说着话,等女士靠近后,他径直把手放在了她的腹部,仔细地上下摸查。
这时,旁边的男士看到萧玉铭的手在他的妻子肚子上来回摸动,不由得满脸愤怒,正要火时,却听到萧玉铭冷冷地说:“你给我闭嘴!”
这冷漠至极的话语,使得男士愣住了。周围的病人也都纷纷朝这边投来了目光。至于朱婉凝以及诊所里的其他三位大夫,则是一脸疑惑,不知生了何事。
“你算哪门子的大夫!”
此时,那位丈夫回过神来,怒火更加炽盛,正要上前理论时,萧玉铭的声音又响起了:“胎位不正,而且胎盘的位置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