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钱谦益知道,陛下这一招够狠,够毒。
这一举不仅分化了东林党在朝为官的人,也分化了那些远在江南的乡绅豪族,毕竟谁都有亲近的人。
东林党之所以厉害就是把这些人聚拢到了一起,若是分散开什么也不是了。
钱谦益身子打晃,虚弱的说了一句:“扶老夫回去”
几人连忙搀扶钱谦益往外走。
马宝跟朱由检汇报着钱谦益的情况,言语中充满了笑容。
“皇爷,这钱谦益被人搀着回去的,看来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啊。”
朱由检在暖阁斜躺着,听到马宝的汇报,微微一笑。
意料之中。
钱谦益东林党都不是一朝一夕的,得让事情慢慢的演变才行,这需要时间。
所以他问道:“那些纺织行业的商人都买了机器,回去开始建工厂了吗?”
马宝连忙说道:“已经去了,两千两一台,这段时间卖了足足三百多台。”
“不过,皇爷您说要让他们尽量用那些没有了土地的老农的家眷这点他们有些不解。”
朱由检看了一眼马宝,但就是这一眼让马宝吓得够呛。
别看他现在在外面是陛下的大红人,是东厂的厂督,也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
可在朱由检面前什么也不是。
吓得马宝赶忙的跪在地上:“皇爷,奴婢多嘴了。”
朱由检看了他一眼,才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起来吧。”
“马宝,你跟我也这么多年了,应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要做的是执行,而不是朕给你解释!”
“朕能给你解释,你执行,不能难道就不执行了吗?”
妈呀,马宝都快吓哭了。
我哪敢啊。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权力来自哪里啊。
头如捣蒜。
“皇爷,皇爷,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朱由检淡淡的说道:“真的知错了吗?这不是第一次了,但绝对是最后一次。你应该懂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