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林海勤留黄大师在家吃饭,林芷清这次倒是不敢怠慢,殷勤了一回,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菜。
现下她也吃不准黄大师的深浅,也看不明白他给她护身符的用意,都说千穿万马屁不穿,还是先搞好关系。
黄大师自从回到家了,就好像刚才的事没有生过一样,和众人谈笑风生,看着最是和善不过。
吃饭的时候,他倒是对林芷清做的饭菜青睐有加,赞赏不已。
“女娃娃,真真是做了一手好菜。”
“大师,您喜欢就好!”
一顿饭,众人吃得津津有味,林芷清却是食不知味。
直到黄大师离去,林芷清才抓着林海勤打听,“四叔,这黄大师,您哪里请来的?”
“啊,我路上遇着的,原本想去隔壁村请刘大师,遇上遇到这个黄大师,一开口就问我是不是家里要迁坟。”
“我怕是骗子,就说没有,他倒是一下把我们家的事,说得头头是道,没有半分错漏,我想着这是个有真本事的,才带家里来。”
林海勤说完看向林芷清,“有什么不对劲吗?”
林芷清摇摇头,“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听完了林海勤的话,林芷清的内心更加不安了,如果这个黄大师有出处,她倒是还能安心,这上赶着来家里的,怕是就没那么简单了,也许是真的高人,也许就是别人给她下的套子。
这几日林芷清有些心绪不宁,都待在家里,不再出门。
日子一晃而过,三日后的清晨,一家子早早的起床。
迁坟要先告慰祖宗,村长和村里的几个族老也都聚集在祠堂里,女子不可入祠堂,就由林昊哲焚香祷告。
告慰祖宗之后,由村长带头,所有人一起去了族地。
林昊哲跪在林海成夫妇的坟前,烧纸祷告。
四周拉起了黑布,遮挡阳光。村里的几个壮汉上前挖土,帮忙起棺。
林芷清一行人,只能站在村长等人的后面观礼。
林刘氏收到了消息,急急地赶来了族地,一把上前扑倒在林海成的坟前。
一边哭一边指责林昊哲他们不孝,又说自己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对林海成愧疚不已。
那一套套的说辞,说得是天花乱坠,林芷清要不是知道实情,都忍不住想要同情她一把。
林刘氏的举动,看在在场的村民眼里,有些不明真相的村民,开始小声嘀咕。
“这林家二房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了,哪家孝子贤孙,会不认祖宗的?”
“我看着也是,不孝是大罪。”
林芷清把他们的话一字不差的都听进了耳里,心里一阵鄙视林刘氏,自己做了亏心事,还要往他们身上泼脏水。
“嗯哼”
林芷清轻咳了一声,上前了几步,在村长身边站定,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着林刘氏说道,“林刘氏,你前几日两次去村长家,要求我家迁坟,今日又这一番做派,在我爹娘坟前假惺惺做这一场戏,未免太可笑了吧?”
“你这变脸的度可是和京剧里的变脸不妨多让!”
“不过也对,做了亏心事,总要做些什么,才能让自己心安理得,只是不知道,你看着我爹娘的墓碑,晚上会不会做噩梦?”
林芷清的话,让林刘氏僵在了当场,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林刘氏,事是你自己做绝的,但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我也不至于要另买山头,安置我的爹娘。”
……
“林刘氏,事是你自己做绝的,但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我也不至于要另买山头,安置我的爹娘。”
林海勤听了林芷清的话,也悲从中来,一下跪倒在林海成的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