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初把她手重新塞回被子里,她难受地吸了吸鼻子,模糊不清道:“……热。”
发烧带起的热度逼的她嗓音染了几分微哑,沈听月皱了皱眉,又委屈地吐出一个字,“痛。”
把盖在身上的被子裹好,傅砚初手臂横在她腰间固定,耐心问,“哪里不舒服?”
沈听月轻轻哼了声,“喉咙痛。”
刚刚家庭医生留了点枇杷膏,说是如果醒了说不出话,可以喂点润润嗓子。
傅砚初用医用的软胶滴管取了一剂,放在她唇边时,沈听月忽然抿紧了唇。
“这个药不苦,乖,喝完就不难受了。”
怀里的人果断地推开,抓着他的衣领泪如雨下,“爸,妈,你们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为什么只有我最难受的时候,你们才出现……宋,宋闻璟他说我没有家了,我有的,我一直都有的……”
傅砚初手上动作微停,听着她悲伤的语气充胀着整个房间,手指轻轻擦去她脸上一滴滴热泪,滚烫的湿润丝丝入扣地浸润着他的指腹。
一剂枇杷膏艰难的喂了下去,傅砚初低声哄着,“有我呢,这也是你的家。”
属于她和他的小家。
她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一晚上傅砚初几乎没怎么合眼,沈听月烧的反反复复,体温好不容易降下去后,又开始控制不住发冷。
被子换了好几床用来发汗,到最后干脆窝在他怀里,贪婪地汲取着暖意。
傅砚初顺势揽过她的腰,沈听月不由自主贴紧,他小腹肌肉紧绷,一贯良好的克制碰上她就全部失守。
理智尚存,他手指轻抚过她的脸,只想等一句她愿意。
等到她真正想要同他亲密,一切才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天光大亮时,他难得闭眼了半个小时。
后来,沈听月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傅砚初捞过那只电量见红的显示屏,扫了一眼右上角的时间。
上午十点。
备注的名字明晃晃的跳动——设计部助理萌萌。
与此同时,讯丰总裁办。
继向梨被带走问话提了离职,徐萌萌变成第二个无辜受害者传唤上楼。
宋闻璟就坐在她对面,目光阴沉地盯着她打电话。
两分钟前,他脸色黑的吓人,“问她在哪。”
倒不是他联系过沈听月,要宋闻璟低头,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他就是要从别人的嘴里知道。
徐萌萌像是架在火上烤的蚂蚁,面上恭顺照做,心底把宋闻璟每个细胞都搬出来骂了一遍。
她没有开扩音,听筒贴着耳廓,等着冰冷的提示音过了三声,正以为无人接听,那头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