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绍笑道:“傅小友你是她师侄,迟些直接上门拜访便是。”
傅青舟微笑颔。
“来,先不说这些,喝酒!”
熊绍端起酒杯:“上回在洛邑,老夫受了伤、没能与你共饮,可惜啊!”
傅青舟自是相应,举杯对饮。
但这酒一旦喝了个开头,便再停不下来,周围那些镖头、镖师们,一个个跑上前来敬酒,有豪迈者、亦有内向羞言者,却都一个个梗着脖子红着脸,张口便是“我干了您随意”
,随后一口闷了酒。
这些家伙都喝得非常拼命,时不时便有人跑到院外扶着树大吐一通。
这种感觉……
很像总公司大领导,跑到分公司巡视、晚上参加聚餐的感觉……
在熊绍大笑着喊着要打一圈时,傅青舟终于有些不胜酒力了,一把按住了对方手腕,低声道:“总镖头,今晚咱还有正事要谈……”
“噢,对对对。”
熊绍一拍脑门:“太开心了,差点忘了这事!”
说罢,他站起身、一挥手:“你们接着吃接着喝,我与傅小友去谈事!”
一众镖头镖师醉意朦胧,又是抱拳又是大喊,一片混乱地应和着。傅青舟与熊绍两人歪歪扭扭、互相搀扶着,远离了热闹的后院,却也没往正厅走,而是直接去了另一侧偏厅,绕过一段回廊,进了熊绍自己的卧房。
一关上门,两人眼神便立即清明起来,再瞧不见半点酒意。
“傅小友。”
熊绍一边点着烛火,一边低声问道:“需要如此小心么?”
“要的。”
傅青舟微笑:“这里说话,安全么?”
“放心。”
熊绍颔:“我本人虽未突破洞天,但这些年来还是认识了不少朋友,请他们做过一些布置,尤其便是这间卧房。”
说着,他颇有些得意地笑道:“这间屋子,我隔一段时间便会改变它的用途,它有时是书房、有时是卧房、有时是茶室、有时是柴房……咱们走镖的,手中握着贵客们最重要的事物,务必得小心呐。”
傅青舟失笑。
但不得不说,熊绍这一手还是蛮出人意料的。
“那便聊正事吧。”
傅青舟在桌边坐下,认真道:“熊总镖头应该注意到了,方才吃饭喝酒时,贵镖局里不少人,都已经被明剑阁密使所替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