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这天对学生来说都是美妙的,基本下午放学后就宣告了本周学习的结束,雩祈以往碰上今天都是很高兴的,基本上都会美滋滋地跟在秦冕身边说个不停,计划假期怎么玩。
但是现在他却出奇的沉默。
“你身上难道又生了什么跌宕起伏的事情?”
曲百川身为雩祈的小,当然不可能憋着,有话直接就问出口了。
雩祈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啦,我只是最近在思考人生而已。怎么,就不允许我学学那些古代文人抒一下感情,感慨一会儿人生吗?”
曲百川这张嘴说不过他,无语道:“行行行,你随便思考,别拉着我们一块想就成。”
雩祈冷哼一声,悄咪咪地又去看一直安静不做声的秦冕,他以前坐在对方的自行车后座上,和这人挨得很近,不会觉得有什么。
但是现在变得很特殊,他觉得心跳得很快,感觉只要看一眼秦冕,脸颊就开始烫。
怎么会这样啊?!这也太不对劲了吧!
感觉像是生病了,他之前都没有这种状态的,是不是秦冕给他下蛊了?
雩祈回了葫芦巷,就直接从秦冕的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连招呼都不跟他们打一个就跑开了,弄得曲百川一直在后面跟着喊,不过没有叫住风风火火的他。
心乱如麻的雩祈回来之后就跑上跑下,做事也没个具体规划,就乱七八糟地弄些家务给花浇水,后面现还是没办法平静下来,就开始愁。
手机里的铃声忽地响起来,雩祈拿起来一看,现是秦冕给自己的消息,很寻常的一句话,就是让他过去,他给他辅导作业。
雩祈愣愣的,脸都拧巴在一起了。
这样下去实在是太糟糕了,他都不知道秦冕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想法。要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想东想西,而秦冕却毫不在意,对他一点都不公平。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分明只是今天才现不对劲,也纠结了半天不到,雩祈就雷厉风行地准备处理完这件事了。
他不是个能藏得住事的人,有什么新奇的东西,或者碰上了什么小秘密,他都是一口就告诉秦冕他们了,绝不藏着掖着。
而且他平时有什么想要的,只是不是作奸犯科,他的两个竹马都会帮他达成心愿。
这就导致了雩祈任性且有肆无忌惮,有什么事今天就解决,绝不留到明天的肆意性格。
现在也是如此。
不过他稍微还是比以前要好多了,之前没有莽莽撞撞立马就说出口,而是采用了迂回战术。
他的战略很拙劣,就是打算在提起相关话题时,不经意地假装脱口而出,看看秦冕的反应。
要是态度不好呢,他就嘻嘻哈哈插科打诨,说他其实是在开玩笑,把这件事翻页,也算是过去了。
要是态度好呢,他就刨根究底,问问秦冕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想法,他自己正茫然着呢,急需要一个情感人生大师来开解自己。
但其实雩祈这个人太单纯太傻了,他自以为做好了准备,落在秦冕眼中就是心事重重,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我有话要说”
这几个大字,做题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生怕别人不来问他究竟生什么事一样。
秦冕合上了书,顺着他的心意:“要谈谈吗?”
雩祈啊了一声,有点呆呆愣愣的,仿佛还没有意识到生了什么事一样,他下意识地开口:“谈什么?”
空气静了几秒,秦冕眸光落在一脸迷茫的雩祈身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确实是清澈的愚蠢,一点都不作假。
秦冕叹了口气:“谈你现在想的事情,连一个题都没做,你当我是傻子吗?”
雩祈猛地反应过来,又扫了一眼比自己脸还干净的试题卷,陷入了浓浓的羞愧和反思当中。
他现在也太好懂了吧,一眼就被秦冕看穿了,都藏不住什么秘密!
思索了半天,他支支吾吾地问:“那、那个,秦冕,你对江阮舟究竟是什么看法啊。”
秦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