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比的悔恨和愧疚之中,张仲文来到云城顾长歌的府邸。
他脱去上衣,光着膀子,背上还背了一大捆荆条,单膝跪在地上,欲效仿古人的负荆请罪,以求得顾长歌的谅解。
可是他跪了许久,都不见顾长歌的身影。
见到自家大人如此受辱,车夫忍不住开口道:“那顾长歌未免太不识抬举了。”
“大人纵然有一些过错,如今也放低了姿态,负荆请罪。”
“可顾长歌呢,竟然如此怠慢大人,现在还不来。”
说着,他就要把张仲文扶起来。
没想到,却被张仲文一把推开,斥责道:“休要胡言!”
“顾大人为国为民,做了那么多好事,却屡遭误解,心里有些怨气也是理所应当。”
“而老夫做错了事,能受些罚心里也舒坦些。”
“朝中其他的大臣多流于人情世故,表面上客客气气,一团和气,背地里却是勾心斗角,各怀鬼胎。”
“像顾大人这样真性情的人实在太少!”
车夫看着尽为顾长歌说好话的张仲文欲言又止,心说自家大人虽高风亮节,却也颇为自傲,今日怎么就这么好脾气?
心里正想着,却见顾长歌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走了进来。
张仲文就跪在地上。
可顾长歌看都不看一眼,径直走到左边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车夫看得是咬牙切齿!
然而。
“顾大人可要多注意身体,切莫太劳累了!”
张仲文一脸的感动之色,眼角还带着几点晶莹的泪珠。
现在日上三竿,马上就中午了。
顾长歌还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
这说明什么?
说明顾长歌为了处理云州的废寝忘食啊!
好官啊好官!
此情此景,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太感动了!
直接把车夫看得一头的尼哥问号。
自家大人不是疯了吧!!!
“不劳累不劳累”
一边听曲儿,一边看小妹妹跳舞。
怎么会劳累呢?
顾长歌看了单膝跪在地上的张仲文一眼,“张大人,何故如此啊?”
张仲文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