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寿无辜的摇了摇头。
云逸指了指下面正在一堆一堆聚集的草原人:
“这些人都挨过饿,挨饿的滋味可不好受,
他们曾与我说,就算是死,也不想再挨饿了,
所以我给他们定的军令,几乎都与挨饿有关,
他们也拿出了实际行动,为了不挨饿,拼命操练。”
“啊?拼命操练,还是如此德行啊。”
“操练的方法不对,就算是下了苦功夫,也达不到应有的效果。”
“大人搞了鬼?”
云逸看了看他,考虑到他是徐达的儿子,决定告诉他一二,
“在操练我们大明军卒时,我时常告诉他们,
你们是斥候,在战场之上要惜身,
如此才能收集到更多的情报讯息,厮杀的事由其他军卒来干,你觉得其中关键是什么?”
徐增寿开口:“是收集情报讯息。”
云逸满意地点头,这徐增寿至少不蠢。
“没错,收集情报讯息才是重要的事,惜身只是其中条件,
而我在操练这些草原军卒时,也曾告诉他们惜身,要为北元王庭效力。
他们也极为争气,见到我大明天兵,立马就乖乖跪下降了,也不枉我半月的操练。”
“就这么简单?”
徐增寿有些错愕。
“就是这么简单,想要了解其中关键,
去看我前些日子的回信,名为《北元朝廷政治制度与社会展调研报告》,
看了那些,你就明白为什么草原军卒与我大明军卒不一样。”
“好!”
徐增寿心中涌出一丝好奇,大而漆黑的眼睛在云逸身上来回打量。
“你先回去吧,马上要出征了。”
徐增寿却摇了摇头:“长兴侯爷命我随军出征,在他的军阵里,没有上阵厮杀的机会。”
云逸心中错愕,上下打量着他,
尤其是在那白皙纤细的手掌上停留许久,忽然嗤笑出声:
“你能提得动刀吗?”
被说到了心中痛楚,徐增寿白皙的脸蛋马上涨得通红,语气加重了一些:
“郭铨都能上阵杀敌,我怎么不能。”
说到这,云逸眼中才闪过一丝了然,小孩子之间的相互攀比。
云逸来了兴致,问道:
“跟我说说,郭铨是怎么与你说我的。”
“他说大人是军中匹夫,前军战阵厮杀第一人。”
“就这?”
云逸心里有些失望,他想做运筹帷幄的统帅,而不是上阵厮杀的将军。
“他还说大人的军阵之法十分了得,可以跟着学,集百家所长,方能有所成就。”
徐增寿又说道。
云逸这才点了点头,这话很是中听,他很喜欢。
垂头想了想,云逸侧过身,笑着看向徐增寿:
“你家的兵法已经足够了得,不用再学我的,
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长兴侯帐下,等待战事结束吧,若是你死了,我可没法给你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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