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派的别墅,四辆高档轿车停成一排,旁边是一个巨大的泳池,瓦蓝清澈的池水荡漾。
别墅里,璀璨的水晶吊灯,高大柔软的欧式沙,所有一切,都透着主人的高贵与典雅。
一个管家,两个丫鬟在远处侍立,好奇的打量着沙上的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一身朴素的打扮,甚至破布鞋上,还有一个大窟窿,那黑黑的大脚趾,被明光可鉴的大理石地板映照的有些无处安放。
“咯咯咯……”
年轻人脚边,放着一个蛇皮袋子,里面两只老母鸡出欢快的鸣叫,这别墅格格不入。
其中一只老母鸡竟从一个破洞探出脑袋,啄食旁边的一大串香菇。
年轻人腿一动,将蛇皮袋子踢到了身子另一侧。
年轻人对面的沙上,一只大金毛晃着尾巴,一眨不眨的盯着抖动的蛇皮袋子。
忽然,金毛跳下沙,向蛇皮袋子跑去。
“miki,不要过去!”
一只玉手探出,将金毛拉了回去。
这是一个打扮非常时髦的年轻女孩,白金耳链,百达翡丽手表,定制项链上的一只蝴蝶闪闪光,竟镶满钻石。
上身紧身红夹克,下身短裤长靴,靓丽而不失活力,将窈窕身子完美勾勒。
虽在屋内,却还戴着“mm”
限量帽子,帽檐下,是精致的脸蛋,娇润的红唇,还有长长的睫毛。
水汪的眸子,微微眯着,审视着对面的年轻人。
“这人这么脏,万一有什么传染病怎么办?”
女子紧紧抱着金毛,低声耳语,帽檐下的秀目中,那鄙夷与嫌弃怎么都掩盖不住。
对面,年轻人耳朵一动,虽然这女子声音压得极低,可他还是清晰的将这些话都听入耳中。
他叫王元,跟着爷爷在大山深处长大,但一周前,爷爷忽然吩咐他来临省的秦家帮忙。
王元第一次离开大山,背着两只老母鸡,一大串香菇,辗转整整一周,才摸到了江云市秦家。
其实他离开家前,爷爷还请邻家张婶特意缝了双鞋,如今已经破烂不堪,可想他走了多少冤枉路。
“元儿啊,秦家可是大户人家,咱可不能失了礼!”
看着不住涌动的大脚趾,王元耳边又响起了爷爷的叮嘱。
当时爷爷托着旱烟袋,将他与秦家家主秦啸的事情说了一遍,当年还在打鬼子,秦啸是个大团长,被鬼子突袭,率部连夜撤离,进入大山。
大军弹尽粮绝,死伤惨重,就在鬼子要将这支部队围杀的时候,爷爷忽然从天而降,靠一把马刀,突入鬼子大营,斩了大佐。……
大军弹尽粮绝,死伤惨重,就在鬼子要将这支部队围杀的时候,爷爷忽然从天而降,靠一把马刀,突入鬼子大营,斩了大佐。
而后爷爷摸黑将这支残军带出包围圈,非但如此,爷爷竟靠着一些采摘的草药,将重伤战士全都治好。
后来秦啸步步高升,建国后,他也军功震天,初始还经常去大山里看望爷爷。
眨眼间数十年过去,秦啸与爷爷都已近暮年,已有足足八年未见。
王元已经在这坐了半个小时,除了佣人给上了杯茶,所有人都没再说一句话。
连丫鬟在内的几双眼中,全是警惕和审视。
吱嘎……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急的刹车声。
片刻后,十几个人簇拥着一张轮椅进了别墅,轮椅上,坐着一个满头白的老者。
“秦爷爷!”
王元起身,向秦啸打招呼,在他十多岁的时候,见过秦啸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