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8月底,旅行者2号太空探测器掠过海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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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30日,周四,晴,冰城。
成永兴缓缓睁开了眼睛,心脏终于慢慢缓和了下来。眼前的景物也逐渐从一片耀眼的蓝白色,恢复到了正常。
“没事了,大小伙子,这么没出息!取了这么点血,居然也会晕倒?
在这里坐会,喝点水,休息一下就好了。”
守候在一边的护士阿姨喘了口气,顺手递过来一个搪瓷杯。
阿姨!?
我这是昏倒多久了?
刚才给我抽血的,明明是个菲律宾女护士,怎么换成了华人?
而且是东北口音?
成永兴想站起来活动一下,但他看了一眼四周,又坐了回去。
周围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认知,房间与刚才抽血的明显不是一个。装修色调也从青色变成了白色。
现代化的仪器,工具,一次性的各种针头,消耗品,通通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铁托盘里的几个胶皮管,金属的针头及硕大的玻璃针管。
身下的座椅,也从柔软的人体工程椅变成了木椅,身后则是僵硬的直靠背。
左手边,是个老式一头沉办公桌,这种家具组合,使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个复古风格的办公室,而不是门诊室。
桌子右侧的屏风,将房间分隔了开来。屏风外是大片的人群,很多人在那里排队等待验血。
房间内来来往往的医护人群,身穿着白大褂,而不是护工标准的青蓝色。
更重要的是,这些穿白大褂的人,从面相和身材上看,肤色白皙,身材高大,一看就是来自大陆。本地常见的菲律宾裔,马来裔,印度裔的医护人员,则是一个没有。
这些人来新加坡干嘛?
培训吗?
为什么把自己弄到这个华人聚集的地方来,是特殊照顾吗?
远处排队的,是群年轻的华人学生,这是学校组织活动吗?
这么年轻就来献血吗?
不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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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永兴,怎么样?好点没有?好家伙,你可吓了我一跳!刚才你的脸色好吓人。”
身后的一个人,伸手把水杯接了过来。
“来,喝点水吧。”
成永兴把目光转向一直扶着他的年轻人。这位应该是个义工吧!
();() 女儿哪去了呢?需要向他打听一下。
但话最终没有出口,因为这个人,他认识!
这是他的死党,右天。但问题是,这是一个只有18岁版本的右天!
老式的打扮,宽松的蓝色裤子,仿中山装的上衣皱皱巴巴的。再加上满脸的青春痘,出卖了他的年龄。
出现幻觉了。……
这是在昏迷中?
还是在做梦
这次的晕针反应,是如此的严重,居然出现幻觉了。看来是真是老了。
成永兴把眼睛闭上,准备再咪一会,也许醒了,一切就正常了。
“没事就回去吧!这里这么忙,不要占着地方,同学们还在排队呢!”
一声斥责炸响在耳边,一名男大夫走了过来。
“这里这么忙,不要在医院装病!”
男大夫走近以后,看到苍白的脸色,语气缓和了一些。
“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右天转身就来拉成永兴,“走了,回寝室躺着去!我回头给你打壶水,睡一觉就没事了。”
成永兴被年轻版的同学,一把就给拉着站了起来。
这个梦真是太奇怪了,为什么会梦到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