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过后,他对着蔡琰伸手,“老婆,咱们回去吧?”
蔡琰咬唇一笑,转身把包袱推到石案中间,“谢过几位夫人款待,夫君感念州牧之恩,特意备了些薄礼,请恕妾身有孕,在此先行告退。”
客套几句,刘豹递给蹋顿一个鼓励的眼神,牵着蔡琰小手离去。
“怎么所有人都穿青袍?有什么讲究?”
刘豹好奇。
一番观察下来,自己夫妻两人的黑袍有些格格不入。
“这谁知道,自己穿着舒服就行。”
蔡小姐甜甜一笑,紧了紧小手。
“也对。”
身后诸人看着前方十指相扣的男女,神色各异。
张夫人瞧着眼前普通的包袱有些嫌弃,让婢女打开。
十几块明晃晃的金饼浮现。
“这……这么多?”
张夫人尖声,呆立原地。
一张金饼是一斤黄金,虽然铜钱已经不值钱,但稀有的金银却是没变。
一斤黄金大约能换一百石粮食,刘豹此番操作,何尝不是为了报答袁绍先前的赠粮之恩。
吴夫人咽了一口口水,赶忙打开另一个小袋,里面装了许多花椒。
花椒多做香料,也是奢侈品。
两女相视苦笑,神色复杂。
文夫人把一切看在眼里,幸灾乐祸,“有些人,当真是狗眼看人低。”
两女想要作,只是看见面色冰冷的袁谭,最终忍了下去。
“看来还是小瞧了这位贤王。”
袁谭忍不住多看两眼,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那些关于河东的传言,瞬间信了几分。
蹋顿本就有意效仿刘豹改革,两人已经约好互派使节,此时见他出手阔绰,更添信心。
他看向“自抱自泣”
的袁小姐,努力摆出和善的表情,放低声音,“我们乌桓女人当家,我会对你好的。”
袁小姐见蹋顿是个爽朗的男子,虽然安心了几分,但还是害怕,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蹋顿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看了眼袁谭,见袁谭点头鼓励,对着袁小姐一礼,歉声道“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先得罪了。”
说罢跨步上前直接抄起腿弯,把袁小姐拦腰抱起,不顾挣扎哭嚎,在一片目瞪口呆中抱着她离去。
袁家夫人们又惊又怒,刚要作,却是被袁谭伸手止住。
袁谭瞥眼弟媳,等到蹋顿走出院门,也牵着自己的妻子离去。
吴夫人满脑都是捉对离去的身影,又想到自家夫君的婚事,满脸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