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樾适才在眼见她要滑倒时准备稍后教育她“谨慎小心”
的心,此刻在结局是他把自己撞进她怀里之后,彻底死了。
“流沙?”
他试图抬了下身体,关心她是否有不适,可没从她身上翻下去。
身下这具柔软的身躯,在这冰天雪地里,是他能汲取温度的唯一源泉。
商流沙神智回笼:“沉,下去。”
她的视线重新调转回来,看着他。
出现在乔樾眼里的,是她铺散在他右手里雪地上的如瀑黑发,还有她此刻在磕撞之后破皮沾血,极具诱惑力的唇。
“谢谢我?”
乔樾用渐麻触地的右手在她脑后微微移动,确定她脑部没有受伤,“没有我舍身救人,难说你会不会摔傻。”
谢?
商流沙动了下身体,乔樾岿然如山。
他只动了下唇,似乎还要说什么。
这吻的确来的很意外。
可没有侵犯、不带情欲。
所以她不需要对不起。
商流沙咬牙,赶在他再度出声之前交代:“敢说一个对不起试试?”
适才的磕碰在视觉上造成他的唇像是被她咬过一样。
此刻落在她眼里异常扎眼。
她这一动,身体某些部分和他的身体摩擦,那种身体本能反应带来的战栗感,压过此刻触地带来的湿冷。
她于是不再乱动。
可这番两两僵持却没持续多久。
“嘎吱”
一声,适才甩门离去的老板娘出来留客。
虽已人到中年,可常年置身乡野的这位拥有多重产业的客栈加超市的老板娘并没有见过这样刺激眼球的画面。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怎么能睡得这么随便。
以雪为床,以天为被?
这么冷的天儿还能四肢交缠,两两深情相望地躺倒地上。
这你上我下的姿势,到底是该说随时随地文艺,还是不顾场合发情?
她忍不住咳了一声,这“野战”
的后续已经噼里啪啦地在她脑里打完。
异彩纷呈。
“寒冬腊月的”
,老板娘的话语调颇为风骚,“两位身上的火烧得很旺啊!”
最终还是在老板娘妥协于“四十”
之后,他们留了下来。
商流沙一间,乔樾和费因格一间。
他们那间在需要踩着吱嘎作响的楼梯上去的二楼,商流沙则在老板娘自身住得那间房的旁边。
置身不足十五平米的房内,她乍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就是乔樾“吻”
上来的那一幕。
她适才问他胳膊和手有没有异样,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