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馄饨清汤寡水,味道却不错。
n市的天晚夏温度依旧很高,商流沙鼻尖冒汗。
隔着一张狭窄的折叠桌,她低头的时候,乔樾也正低头,她的鼻尖堪堪擦过他的鼻翼,错身而过。
瓷勺在商流沙手中转,她问的漫不经心,还是那个问题:“毕业你就离开这城市?”
乔樾摇头。
“不,还是不知道?”
商流沙要问个明白。
乔樾:“可能会走,但是……”
也有舍不得的人,可能走不掉,不想放过她。
商流沙瓷勺一扔,撞在瓷碗壁上:“你最近磨磨唧唧不痛快这样,我特想打你你知道吗?”
乔樾起初没吭声,而后告诉她:“我原来不这样。”
“那你最近发什么癫?”
乔樾蹙眉:“夜里做梦太多睡不好,智商受到了影响。”
商流沙没细究,知道这意味着他不会轻易开口:“扯,梦谁了?”
乔樾:“非得是人?”
商流沙严肃起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白日成天想得都不是人?这取向有些不健康啊乔樾。”
乔樾握瓷勺的手一顿:“跟想无关。”
就在眼前,不需要想。
商流沙更好奇:“分享是美德。”
乔樾淡淡地转移话题:“喝光,别剩下。要我喂?”
“你会喂吗?”
她逼太紧,乔樾看她几秒,还是僵持。
他突然伸出手。
商流沙眼见乔樾的手直冲她的唇而来,她浑身开始僵硬。
而后乔樾换了方向,纤长的指蹭了下她的唇角,蹭掉芝麻大一块儿绿叶:“我只会用嘴喂,怕吓着你。”
当夜,商流沙告诉好友:“我想跳级。”
虞听回:“可以。但你要想清楚,这是高中啊大姐。跳和不跳是上n大和在n市上某所大学的差别。”
本就高一级的温闻回:“下定决心了?舍不得我先走要跟我一块儿高考,大学好双宿双飞?”
她回复虞听:“不是脑热。”
回复温闻:“怕快到口的鸭子飞远,逮不回来了。我要自己看着,不然不放心。”
而后,商流沙经历了有生以来最忙碌的一个秋、冬、春。
早出晚归,生活比以往更为单调。
连那一年的新年,都是在书海中度过。
每日能见到乔樾的时间还是只在来回学校的那段路上。
周末,她都鲜少外出。
乔樾不止一次问:“你在忙些什么?”
商流沙敷衍:“书里找我的颜如玉,快了,找到了通知你。”
“需要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