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走,对方好似瞧见了她,见她谨慎的朝后退,这才传来“嚓”
的打火机声。
跳跃着火光一晃,桑枝愣了下,这才惊觉来人是江肆。
“你怎么来了?”
她怔了下
,也没上去,就站在台阶拐弯处,仰着头无声的看他。
江肆不上不下的站在那,她没办法去猜测他为什么在这里,说不准是来送乔茉回家。
总好过她自作多情。
直至“嚓”
的又一声,江肆点了根烟叼在嘴里,他慢悠悠的走下来,斜睨了眼桑枝,像是细细打量着的评价。
他冷声道,“不错。”
桑枝忍不住抬眼去看他。
江肆吸了口烟,垂着眼眸,片刻后又将烟雾吐了出来,呛的桑枝不禁蹙了下眉头。
见她沉默,江肆不急不恼,挑了下眉,笑了笑,“连陈家太子爷都搞得定,你确实有两把刷子。”
桑枝这才明白,江肆来这儿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因为有其他男人出面维护她,他看不惯,才专门过来特意奚落她。
他介意的是陈燃对她的态度,并不是乔茉暗中生事的侮辱她。
有意思吗?
似是将内心的不快袒露出来,讲完这话,江肆将手中的烟丢在地上,烟头忽明忽暗的,落在水泥地的台阶上,显得有些刺目。
高昂的香烟牌子掉在不堪破败的水泥地上,分外不搭的混在一起,反倒看着令人可笑。
像极了他们二人。
“江肆。”
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桑枝似是来了情绪,直接叫住了他的名字。
江肆理都不理,继续往下走,桑枝来了脾气,语气也生硬了几分。
她厉声道,“你站住!”
这下,江肆没回头,却是站住脚,背对着她不知在想些
什么。
来
可能是有些话憋在心里久了,不吐不快,总是噎在喉咙里令人无比难受。
桑枝突然很想问问他,直至今日,他是不是仍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事不足为提。
又或者,他从未有片刻的信任过她,可以独当一面的成长?
桑枝突然意识到,哪怕这一刻,她的潜意识内竟然仍对江肆抱有一丝幻想。
想问问他到底有没有相信过自己,而不是过往嘴上敷衍着,心中仍然无比介意。
“江肆。”
桑枝觉得自己这样特矫情,却还是忍不住问,“乔父的病情是我们有目共睹的,你是不是担心我主刀是去冒风险,若是出了问题不如术前预估般康复起来,你会不好向乔茉交代?”
她问完了,又觉得有些后悔,以他们现在这个关系,怎么问都不合适。
所以说女人就是爱犯傻,总是会抱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讨一个欺骗自己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