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出事就一切都晚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行了吧。我不该听他的,我该去南京送他。”
“我说你是弱智,猪脑,你还不服气。你做事差得太远了。”
“为这个事,你翻来覆去,纠缠不休,有意思吗?”
“我就是没完,我跟你没完。木弦子,你气死我了。”
“诸葛丽娟,你无事生非,没事找事,胡搅蛮缠,自找气受。”
“你放屁!”
“我不关心栋梁吗?他上小学,我接送他四年,你管过他吗?我既当爹又当妈,管他吃喝拉撒睡,星期天都是我领他去公园玩,我抱怨过你吗?”
“你当爹的,不该管他吗?我不做生意挣钱,吃啥,喝啥?你看看家里的东西,哪一件不是我买的?指望你那点工资能干啥?你个没用的东西!”
“你说话文明点儿,别出口伤人!”
“我给你文明,好吧。”
诸葛丽娟抓起茶几上的一只玻璃杯狠狠地摔到地上,“啪”
地一声响,杯子碎了。
“诸葛丽娟,你疯了吗?”
“我跟你这样的人过,不死也得疯!”
“诸葛丽娟,你变了,变得我越来越不认识了。”
“是你变得越来越跟社会脱节了。”
“你不该这样!”
“我该怎样?要说不该的事儿多了。我兢兢业业工作,没招谁惹谁,该下岗吗?公司垮了,还不能像工厂工人那样、领几万元钱一次性买断,说商业企业跟工业企业不一样,不能办破产。工资没了,养老保险金也没人管,每月该公司给交的钱也得自己交,不然的话,将来退休金都没法领。我该这么惨吗……”
“下岗的又不是你一个……”
“这都是你给我带来的好处!”
“你讲道理吗?真是个泼妇!”
“我就是个泼妇,他妈的,我叫你好好看看啥叫泼妇!”
诸葛丽娟说着,又拿起一只玻璃杯朝我砸来,猛然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