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
张卫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覃治不容他喘气:“不是你是谁?他们三个都咬定是你!”
“胡说!明明是洪全,怎么说成我了。警官,你可不要相信他们的话!”
张卫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杀人的罪,可不能顶!
“洪全是谁?我为什么不能相信他们三人的话,而相信你一个人的话?”
覃治问道。
“洪全是我们队长。我是有证据的。”
张卫答道。
“什么证据?证据在哪里?”
“照片证据,在我的一个旧手机里。”
“你怎么会有照片证据呢?旧手机放在哪里?”
“几个月前,洪全有一天早上拉着我和李明出去有事。结果他带我们两人进了卢山。那时山里没什么人,就看见陆国庆在前面走着。洪全说他今天要教训陆国庆,要我在后面看着有没有人来,要李明跑到前面看有没有人。确信没有其他人后,洪全就跑到陆国庆身边,把他悬崖边推。”
顿了一下,张卫继续说道:“我当时突然意识到,洪全这是要弄死陆国庆啊!我当时很后悔,很害怕,怕他们说是我弄死陆国庆的。所以我当时拿出手机,对着洪全推陆国庆的镜头就拍了一张。”
“洪全因为是背对着我的,他不知道我在拍照。李明和我之间,有树林隔着,距离又远,路又是弯曲的,他也不知道我在拍照。我拍了两张照片,陆国庆就被洪全推下了悬崖。”
“事后,我非常害怕。因为担心手机里的照片被人看到。我换了手机,把旧手机放在家里,藏到一个柜子里。”
覃治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关于陆国庆的死亡,完全符合自己的推断,没想到诈出的效果,超出自己的预期,竟然还有证据!
“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覃治问道。
“报警?你们所长曹远明跟我们老板关系好得很,我报警有用吗?就是县公安局长,听说跟我们老板关系也挺好。我如果报警,他们不仅没事,还饶不了我。说不定我会跟陆国庆一样,被他们灭掉。”
张卫到现在还当覃治和何奇两人是派出所的警察。
覃治点头道:“你有这种担心倒是可以理解。现在带我们去看看你的证据。”
“好的。”
张卫答应着,“对了,警官,我这什么都说了,应该算我立功吧?”
“放心。只要你的证据是真的,肯定算你立功!”
覃治说完,走出审讯室,来找王新华安排去张卫家的事情。
王新华安排了两辆警车。一辆警车三名警察押着张卫。一辆警车是覃治、何奇加两个警察。
张卫家离镇不太远,车子半小时就开到了。在张卫的指引下,顺利地找出了那个旧手机。不过,手机不能立即打开,因为早没电了。
返回派出所,路上在警车里给手机充电。
回到派出所里,手机能够打开了。张卫找出了那两张照片。
虽然那时候手机像素不高,但照片里还是能看出陆国庆是被人推下去的,绝不是失足坠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