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然看着江逸星傻笑,心中是说不上来的暖意,原来只要江逸星在,怎样都好,他永远会逗人开心,永远会撒娇卖萌。
“饿了~我们去大厅拿点吃的吧。”
江逸星的肚子其实早在婚礼开始前就饿了,但是他为了这身西装愣是硬撑到现在。
轮船上人不是太多,所以客房服务也很少,一般都需要等很久,沈亦然起身说着“好,我一会儿就回来,别睡着了。”
江逸星扒拉着床上的平板,翘着脚甜腻腻的说“好~”
等沈亦然出去,江逸星才开始懊悔无恼的抓着头发,他自己也发现了,现在的自己很爱撒娇又喜欢黏糊糊的,他正埋头使劲锤着那无辜受累的床。
门口就传来密码锁声,江逸星正疑惑着“回来的这么快吗?我记得大厅不是在甲板那边吗?”
“沈亦然?你回来了?”
江逸星高喊着,可是那边没有回答他的声音。
正当他靠近,一个黑影朝着江逸星的脸庞喷了一层喷雾,江逸星还来不及反应,那喷雾已经被他吸入了口鼻当中,这药效比当时他迷晕沈亦然是要厉害的多,只不过才一点他就有点站不稳了。
“你他妈谁?”
江逸星摔着脑袋,眼睛出现了重影。
黑影拿着喷雾一直不停的朝着江逸星喷洒着,直到最后江逸星越来越不行,支撑不住身体重重的倒了下去。
房间里面没有奇怪的现象,沈亦然提着一沓蛋糕还有餐食回到客房里,床上的江逸星早已经不在,只听见浴室中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沈亦然心想着“去洗澡了?”
他以为江逸星在浴室,所以便都将饭菜放入了保温箱里,折叠好江逸星滚乱的床铺,继续拿起他玩剩下的消消乐打着游戏。
可是游戏已经打通了很多关,少说一场消消乐也得七八分钟,沈亦然觉得江逸星洗的太久,放下平板起身朝着江逸星的浴室走去。
两声叩响了门问道“宝宝,洗太久了对皮肤不好,快收拾完出来吧。”
可是浴室中只有流水声,没有传来江逸星回答的声音,沈亦然疑惑着拉开了浴室的玻璃伸缩门,可是浴室里面有江逸星的影子,只有空无一人的打开的淋浴头和放满水的浴池。
此时距离婚礼结束不过晚上七点,江逸星去了陈安哪里也不一定。
可是他围着房间巡视一圈,也没有发现江逸星将电话留在房间里,好在床头柜旁边有一个游轮的服务电话还能联系到陈安。
江逸星一般去干嘛都会给沈亦然报备或者说回来的时间,可是他这次去哪儿了沈亦然都不知道,沈亦然心里十分的着急和难受。
终于在摁下第四次拨通键后,陈安接起了电话。
“喂?”
被打搅的陈安自然是不开心的。
“江逸星去找你了吗?”
沈亦然突然神经质的问了一句。
陈安扶着额头,隔着电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要不然说你俩是一对呢,大哥,现在是什么时候?他来找我干什么?”
沈亦然想想也对“他不在房间里,我就问问是不是去找你了。”
安沐扯着被子躲在床边的角落上,突然出声道“你去大厅或者找人看看吧,星星就喜欢凑热闹,说不定外面有吸引他的地方。”
“我和陈安待会儿就过去。”
听到安沐在电话里远远传来的声音,沈亦然一想也是,江逸星爱凑热闹,爱瞎跑,说不定是忘了。
……
可是他到甲板,船舱,甚至已经乱糟糟的宴会厅中,都没能看见江逸星得影子,他询问着来往的宾客或者形形色色的船员,大家都说没有见过一位穿着白色西装的beta。
此时船板底下的一间狭隘的地下室里,这里布满蛛丝,灰尘满天飞着,江逸星被捆在双手被反绑在一根牢固的柱子上,浑身上下肮脏一片,动也动不了,他的头还晕着,眼睛还不是看得太清楚,但是在这昏暗一片的环境中,想必也看不见什么。
一束光打在了江逸星的脸上,照射着他暗蓝色的瞳孔,刺的他眼睛发疼,那盏灯就这样照着他的眼睛好久,一直不肯放下,江逸星想开口说话,嘴巴却被强力胶粘和着,他想动都动不了,只能呜呜的喊着。
终于在这场照射长达十几分钟得的灯光中,面前的人终于关掉了手电,给他眼睛舒缓的时间。
江逸星大喘着气,因为只能用鼻子呼吸,所以他的肺有些难受。
直到面前的那束灯光再次亮起,这次江逸星缓缓的睁开眼,那人撇下了黑色的帽檐在他的面前脱去了那件黑色好像雨衣的外套,缓缓的从灯里走出来。
江逸星这才在微弱的灯光下看清楚了绑架他的人。
是付羽!!!
一句话之内说清楚你的目的
付羽手中的灯光在江逸星的脸上晃动着,照射着江逸星白皙的脸,细长的睫毛。
付羽的脸色看起不来不是太好,本来就是一个清瘦的oga此刻却更显得疲态,江逸星不知道付羽是如何是偷上得这艘轮船,但是比起现在他更想知道付羽绑他做什么。
江逸星只能呜咽着,他此刻的眼神如临濒死的海洋大风掀不起一点晃动的波浪。
“你和沈亦然结婚了吗?”
付羽的声音沙哑,嗓子仿佛受过什么挫伤,难听的就像凌晨高挂枝头的乌鸦,刺的江逸星的耳朵疼着。
江逸星心想道“什么结婚?”
“付羽疯了?”
他想着也是,付羽现在的精神力看起来不太好,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付羽自动屏蔽掉江逸星被胶带缠绕着嘴发出的呜咽声,话音刚落下去一半,船舱地下室里还传着两人的回音,远处黑暗的角落里又出现了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