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衛姝然握著她的手,懇求道,「你能幫我隱瞞此事嗎?」
沈菀一愣,卻是沒有馬上答應。
「姝然姐姐,你真的打算跟荀子期繼續來往嗎?」
她瞧著,那書生可不像個好東西啊。
他眼裡的東西太過渾濁,而且,她與他有共鳴。
他們都是像是從暗處長出來的惡藤,拼命地想抓住一切可以攀附的東西往上爬。
沈菀只怕衛姝然識人不清,最後反倒害了自己。
衛姝然面頰駝紅,但目光前所未有的欣喜與堅定。
「子期說了,待他高中,便會親自上門求娶,這是我所能抓住的,最好的命運了。」
沈菀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勸阻的話。
說來可笑,她自己都費盡心機地想接近衛辭,又有什麼立場和資格,去質疑荀子期的野心和衛姝然的真心?
回到衛府天色已經黑了,青竹和青萍提燈來接她,倒是興致沖沖地跟她說了一件事。
「那華煙膽子可真大,竟敢給四爺下藥,四爺把她送去了老夫人那兒,老夫人氣得差點要把她發賣了!」
沈菀眉心一跳,「那……那她現在呢?」
青萍撇了撇嘴,「誰讓她姑姑是老夫人身邊的華姑姑呢?有華姑姑求情,最後也只是把她打發回家,不許她再來衛國公府伺候。」
沈菀這才放下心來。
她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想傷及旁人性命,如今這樣,也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沈菀讓青竹支了五十兩,送去給華煙,這件事便這麼拋之腦後了。
春日的光陰轉瞬即逝,窗外的迎春花已然迎風盛放,寒塘春草漫漫,枝頭喜鵲呼晴。
過兩日衛國公府嫁女的大喜之日,婚期將近,衛嫣然卻越發緊張,整日魂不守舍的。
衛清然也不知從哪兒搬了幾壇酒,拉上衛府幾位姑娘,非要好好放鬆一下,結果自己灌了兩杯酒,就醉得不省人事。
酒水下肚,衛萱然也迷糊了,一邊抱著酒罈子一邊叫囂著要跟沈菀算帳,到最後醉成了一灘爛泥,嘴裡還嘟囔著沈菀的壞話。
衛嫣然和衛姝然也倒下了,沈菀卻還清醒著,她端著酒杯,撐著腮倚靠在欄杆旁,望著湖中的明月,風過留紋,水波漾開,春蟲寂寂,這般尋常景色,也叫她看呆了眼,不知不覺,又將一壺酒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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