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生微微低头,旁边时绯笑得像一只午后慵懒的猫。
脑子空白和心律不齐
“我是病人啊,敬业的尉迟医生不能顺着我吗?只是为了治疗呐。晚上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时绯微微扬起下巴。
“时绯,不是我求着你做咨询。”
尉迟生心中不知道是哪里涌上来的烦躁。
时绯顺着毛撸:“嗯,是我特别特别想让尉迟医生去我家给我做咨询。尉迟医生,可以吗?”
尉迟生哑口无言。
他注视着面前眼含期待的时绯,最终妥协。
他以前做私人心理咨询的时候,也经常会上门治疗。
毕竟熟悉的环境,也更容易让来咨询的人放松。
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尉迟生的车被助理开了回去,他直接上了时绯的保姆车。
钟鸿运闷闷不乐地垮着一张脸,直到到家了下车都没说过话。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时绯,进电梯的时候,硬生生挤在时绯和尉迟生的中间。
三个男人并排站在电梯里,怎么看怎么奇怪。
时绯无奈。
这小子干什么呢?
尉迟生看钟鸿运也跟上来了,眉头蹙起,却选择没有多问。
但是当他看见门口摆着的钟鸿运的一双拖鞋之后,眼底如冰封一般冷凝——
他们住在一起?
时绯敏感地察觉到了尉迟生的眼神,眼里划过一丝玩味的笑。
他对钟鸿运道:“钟,给尉迟医生找一双拖鞋。”
“好的,哥。”
钟鸿运熟练地打开鞋柜,从里面拿出来一双崭新的拖鞋。
尉迟生一言不发地穿上。
“还有我想喝热巧克力~”
时绯又冲钟鸿运道,“帮尉迟医生也来一杯吧。谢谢了,钟。”
“哥跟我客气什么。”
钟鸿运噘着嘴,颠颠儿地排进厨房,开始冲热巧克力。
时绯刚想带着尉迟生进房间,钟鸿运突然又探头探脑地出来了:“哥,姜姐不让你喝巧克力”
“没事。姜姐不在。”
时绯一脸云淡风轻。
“好吧那哥别跟姜姐说是我让你喝的”
钟鸿运嘀嘀咕咕地又缩回去了。
尉迟生一边跟着时绯往书房走,一边克制着自己,生硬地问道:“钟鸿运住在你这里?”
时绯勾起唇角,应了一声:“嗯。”
声音轻快,小石子一般,却像是滴进水中的墨点,在尉迟生心里晕开了一滩烦乱。
“我爱喝热巧克力,尉迟医生没关系吧?”
时绯像是才想起来一般问道。
“无所谓。”
尉迟生简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