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你不是…你怎么在这?”
沈寡妇惊讶之余,心里一阵五味杂陈,连忙转过了身子。
“小九,快随她出去,把门带上。”
齐九和郁庭芳皆是云里雾里的,不知这两人在做什么。沈寡妇见齐九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又轻轻搡了一下齐九,将她推了出去。
沈寡妇呆在原地出神。二十多年前的一桩桩往事涌上心头。郁庭芳好奇,想问问沈姨是什么原因,见她怔便止住了。
沈姨想必也是有故事的。
过了良久,齐九才唯唯诺诺地推门进来,她满脸通红,身后跟着一脸冷漠的白大夫。
“怎么样?庭芳有没有事?”
沈寡妇避开白大夫的双眼,焦急地盯着齐九问道。
“没…没事…咳…”
齐九显然一副不想开口的样子。她犹豫着说道,眼睛瞟着地上。显然,沈寡妇不吃她这一套。
“哎呀!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嘛!沈姨又不是外人!”
沈寡妇轻轻地拍了一下齐九,不断催促着她。
白大夫正收拾药箱,皱了皱眉头一声断喝,打断了沈寡妇。“人家小两口被窝里的事情,你管什么!”
沈寡妇闻言闭上了嘴,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白大夫。
这人,仍是一脸淡漠。
“我就不打扰诸位了,告辞。”
白大夫对齐九拱了拱手就要告退。临走时瞥了一眼沈寡妇。沈寡妇没有看她,她正坐在床头抚着郁庭芳的手,一脸关切。殊不知沈寡妇是因为心虚才不敢看她。
齐九连忙赶出去,送了白大夫好几百米,又仔细地问了问调养身体的方子才回了家。
沈寡妇已经走了,屋里只有郁庭芳一个人。她脸色苍白,半闭着眼躺在床上休息。
“小九,我的身体到底怎样?”
郁庭芳听到齐九的脚步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好奇地问。她想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便不敢再想了。自己才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老天爷对她再不公,总不能。。。
“没事!真的没事!你好好保养一下就好了!”
齐九打着哈哈,并不直面回答郁庭芳的问题。
“小九,”
郁庭芳沉下了脸。“我要你跟我老老实实交代,白大夫的原话是什么?”
她紧张地握住了齐九的手,语气里满是焦灼和不安。
“嗯…白大夫说…”
原本看着郁庭芳的齐九低下了头沉吟着,好一会儿才说道。
“白大夫说,你先天的就有些不足之症,加上这些年辛苦劳作、操持家务,身体也没有好好保养,再加上忧虑过度,所以有些气血不足,刚刚的晕倒只是因为这些一齐作了起来。”
齐九顿了顿,伏在郁庭芳耳边继续轻轻说道:“大夫还问,问我…问我们是不是最近行房事行的次数太多了…我说是…她说让我节制一点,你泄的太多了,所以才…”
“泄什么?”
郁庭芳没有听清楚最后一句话,问道。然而话一出口她就明白了,而后羞红了脸。
“泄…泄那个…”
齐九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好了好了…”
郁庭芳有些羞赧,翻了个身背对着齐九,拉着被子盖住了脸。
齐九上前又掀开了被子,郁庭芳红着脸瞪了她一眼。“干嘛?”
“你…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下碗面?”
齐九纠着衣角试探着问道,好像自己做错了事一般,唯恐又惹郁庭芳生气。她有些心虚,毕竟如果自己这几天没有折腾郁庭芳,她也不会今天昏过去。 “有点儿饿。”
郁庭芳心一暖,揉了揉齐九的头。齐九连忙跑了出去烧柴做饭。
虽然齐九的厨艺一言难尽,做出的那点东西只有她自己能咽得下去,不过她下的面还是不错的。郁庭芳吃到碗底才现,底下卧了一个双黄蛋。郁庭芳嘴角扬起了一个浅浅的笑。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早上想说却又未说出的那句话,心一沉。
齐九给郁庭芳端了盆热水,伺候她洗漱后出去挑了只肥鸡,预备着今晚杀了明天炖一锅鸡汤。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鸡叫的十分凄厉,在黑夜里有些骇人。“小点儿声!”
齐九骂着鸡喃喃道。她唯恐鸡叫声太吵,惊扰了躺在床上休息的郁庭芳。
待杀好了鸡,齐九用皂角洗了好几次手,差点没退掉一层皮。她怕手上的血腥味儿被郁庭芳闻见。
齐九进了屋,小心翼翼地掀起被角,钻进了被窝。迟疑了一下,自后轻轻地搂住了郁庭芳。
郁庭芳没有睡,她翻了个身,钻进了齐九怀里。
“嗯?还不睡,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