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琅越说越起劲,几乎连自己都要信了,“你爹娘还要给你相看合适的姑娘,催你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呢。”
一听这个,谢承弼忙保证道,“你放心,我既认准了你,这辈子便不会多看别的姑娘一眼,更不可能娶妻,若要娶,也只会是你。”
他一本正经的保证听得薛琅几乎要笑出声来。
他摸着腰间的牌子,手指感受着牌子上繁复的纹路。若是哪天谢承弼想起一切,知道自己被诓骗着救了仇家,恐怕会气到吐血吧。
没走一会,薛琅觉得不舒服,分明他是坐着的那个,却觉得身上累极了,便叫谢承弼停下来歇歇。
谢承弼打量四周,推断道,“这里丛林密布,又无人烟,怕是不太安全。”
然而薛琅难受的紧,再颠簸一会儿怕是要吐出来,于是十分坚持,谢承弼无奈,只能将人放下,看见薛琅苍白的脸色有些心疼,“我去给你打些水来。”
靠在树边的薛琅警惕地抬起头,“不许走。”
“我不走,我只是想打水给你,你的唇有些干裂。”
“我不喝水,”
比起喝水,薛琅更怕他悄无声息的一走了之,“你不许走。”
也不知发生过什么事,他未过门的妻子竟这样没有安全感,谢承弼耐心地温声安抚,“好,我不去,就在这守着你。”
片刻后,薛琅道,“我要如厕。”
“我陪你。”
上辈子当了一世没根的东西,总归是与寻常男子不同,即便如今是个全乎人,可他潜意识里在这方面还是有些抗拒,兀自犹豫半晌后,他偏头嘱咐,“你就在这里等我。”
“你行动不便,还是我……”
他这么一说,薛琅便更加坚持,“我自己去就行。”
谢承弼妥协,“好,我就在这里,你有事唤我就好。”
薛琅扶着树,一瘸一拐地走向草丛那头,谢承弼有些不放心,一直竖着耳朵听那边的动静。
忽然,他听到薛琅一声惊呼。
民风淳朴
草丛晃动一瞬,薛琅狼狈地扑出来,脸色煞白,“有狼,有狼!”
谢承弼抬起头,果然见一双泛着幽幽绿光的眼。那是头潜在草丛中的灰狼,此刻缓缓站起来,在一定距离外绕着二人徘徊。
薛琅被一双有力的手扶起来,谢承弼一边盯着野狼,一边慢慢站到他身前,压低声音道,“走。”
薛琅没动。
野狼压低身子,两只眼睛越发专注,那是进攻前的架势,谢承弼反手拿出一根胳膊粗的棍子,将薛琅往后一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