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重唤见他脸色就知道他在宫中过得不好,心中难受却又没什么办法,只能默默关了门在门口守了一整夜,等着薛琅起夜时伺候。
只是薛琅这夜睡得极沉,并未叫他。
隐秘复仇
探花郎失踪并非小事,谢承弼将其视做好友,自然心急如焚。
闻景晔为彰显爱臣之情,派了许多人去找,对此事显然十分上心。
他此事做的隐蔽,却仍瞒不过谢承弼,谢承弼奔走多日,终于找到了田德宣被随意丢弃的尸身,经仵作查验,他身上的刀口是宫中侍卫的配剑才能留下的。
这么说,是皇帝杀了田德宣。
可是皇帝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他问过田家的下人,说是田德宣失踪前的时日经常出入宫中,可田德宣的同僚却说不经常见到他,那他还能往哪里去呢。
天气转暖,万物复苏,薛琅靠在窗前,手中握着卷书,眼神却没落在上面。
今日下朝,谢承弼叫住他问了许多事,句句都与田德宣有关,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谢承弼此人最重情义,田德宣的死若是真查下去,怕是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
他不待见谢承弼,闻景晔都能瞧得出来,尤其这几日谢承弼大张旗鼓地查田德宣失踪之事,更是让薛琅越发的厌烦。
闻景晔怕他又想出什么别的法子来,告诫他谢承弼跟田德宣不同,谢家家大业大,何况这大楚的边疆还得靠谢家去守,言下之意就是连他都动不了谢承弼。
“大人,”
薛重唤端着一碗刚做好的羹汤来,“大人如此愁容,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薛琅用勺子搅了搅羹汤,舀起来又倒回去,几乎团到了一起。
“若是想要杀一个人,可对方位高权重,该如何是好。”
薛重唤道,“奴才没什么本事,但在江湖上也认识不少的人,若是大人有什么看不惯的人,奴才可以替大人手刃了他们。”
薛琅原本也只是自言自语,在他看来薛重唤只是个伺候人比较得体的奴才,是万万没有办法替他分忧的,但他这样一说,薛琅又来了些兴趣。
“这些人都能信得过吗。”
薛重唤跪在地上,神色郑重,“大人放心,即便事情败露,也绝对不会连累到大人身上。”
他又猜测道,“是沈云鹤吗?”
“不,”
薛琅搁下勺子,一手搭在桌案上,眉眼郁沉,“是谢承弼。他的武功你应当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拿住他的。”
“奴才认识的都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三拳难敌四手,任凭谢承弼有多大能耐,他也绝无可能逃脱。”
薛琅伸手按在他肩膀上,“好,此事便交给你去办,记着,一定要隐秘。”
“奴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