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宁似乎不愿,他声音转冷,威胁道:“我只是在通知你,而非征求你的意见。若是你敢做出什麽逃跑的丑事,那就别怪做父亲的心狠了。”
怕谢宁生事,谢父当场给谢宁灌了一碗药,让谢宁直到坐上花轿时仍旧浑身无力,昏昏沉沉。
谢宁:……
太多想骂的话了,他反而不知道该先骂哪句。
啧,这谢父也太坏太奇葩了。不过,他会做这个梦,说明他的脑洞也很大,也挺奇葩的。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他对这个梦的发展还说挺好奇的。
他顺从着下了花轿,和不知道什麽东西拜了堂,然后被送到了一间充满药味的房裏。
说句实在话,有点难闻。
一个嬷嬷站在了谢宁的面前,语气不太好地开口道:“主子正躺在床上呢,郡王妃坐在这裏摆什麽架子还不快摘了盖头伺候主子”
谢宁不着痕迹地皱起了眉。但他没说什麽,摘了盖头,将房内环视了一遍,然后将重点放在了床上。床上正躺着一个病青年。
他的双颊深深凹陷,脸色惨白,双颊却又带着几分病态的嫣红,显得有些诡异。他的指甲发紫,不见一丝血色,浑身上下都萦绕着药味。
这药味仿佛是从他的体内散发出来的,不是清洗就能去掉的。
谢宁默默垂眼,上前两步,想要照顾清河郡王,却又被嫌弃笨手笨脚,被赶了出去。
谢宁乐得清閑,抱了床被子,直接在榻上安睡了。
沖喜2
褐色枝条抽出了嫩芽,不知从何处飞来了一只喜鹊,正在枝头歌唱着。
赵嬷嬷推开窗,雕花木窗打在枝条上,溅下几滴晨间的露水。
那喜鹊倒是胆大,受了惊也不飞走,反而在晃动的枝条上蹦了几下,喉咙仍不停歇。
赵嬷嬷脸带喜色,快步走到梳妆台前,笑道:“主子快瞧,枝头有喜鹊在唱呢。”
“真的”
雍王妃来到窗前,果然看见了喜鹊。
雍王妃年约四十,看着却如双十年华一般,静谧柔美,温婉可人。此时那莹白如玉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她双手合十,惊喜道:“莫不是那道人的法子真的有用,喜鹊来给我报喜来了”
她心中急切,让婢女随意挽了一个发髻,匆匆去了主院。
主院。
院中一早就喧哗起来。谢宁被吵醒之后,索性就起来了。
郡王府就没有一个人理他的,幸好还有两个陪嫁小厮,谢天和谢地。
谢天谢地与他一同长大,情谊深厚,就连公子出嫁,他们咬咬牙,也跟着一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