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丝毫不犹豫:“当然了,我相信你,你知道的,我最信任和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了。”
思绪回归,安若苦笑。
往后的日子,他们逐渐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贫贱夫妻百事哀。
靳宴川还有梦想支持,他似乎感受不到日子的困难。
他潜心研究成果,不在乎人情世故,所以才会在她提出离婚的时候万般不理解吧!
只要一想到在靳宴川心里,自己是因为没钱和他离婚的,安若心里就难受的要命。
可是那两年她真的很艰难,艰难到无法呼吸了,所以她才自私的离开。
离开后,安若得知他拉到了第一笔投资,可还差一百万。
她毫不犹豫的把房子卖掉,又背着父母将家里的面馆做抵押,凑够了一百万打给了靳宴川。
只不过她做这一切都是是匿名的。
她在最后一刻依旧被爱充斥,她觉得这一生能这么爱一个人也不容易,付出全部,她竟然也不后悔。
她也从未怪过靳宴川,甚至更多时候她都责怪自己没有抛开一切陪着他的勇气。
但是安若也过了四年打工还债的日子。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竟然还怨怼家人,想到这里,安若嘴边的苦笑更重了,她太想嚎啕大哭,太想泄了。
树影重重,晚风逐渐变凉,安若将头靠在树上,微转了下脑袋,就看见身边不知何时坐了一个男人。
她差点失声尖叫,看清楚来人后,支支吾吾问道:“季总,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她身边坐着的是季淮安,他指着前面豪华别墅说道。
“我家在那里,出来逛逛,就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坐着,想给你打个招呼,没想到你在流泪。”
安若有些不好意思:“我家里出了点事,所以。。。。。。”
“嗯,现在好点了吗?”
安若道:“好多了,很晚了,我要走了。”
季淮安指了指路边的车:“我送你。”
“不用了。”
“你现在的模样谁会让你独自离开呢,哭的我见犹怜,万一遇到色狼怎么办,快跟我过来吧。”
安若跟着他上了车,季淮安动了车子,目光看向一声不吭的安若,心里突然就涌出一股难以抑制的酸涩。
他没有控制的把手搭在了安若的手上,轻轻的安抚。
“很难过就哭出来吧,我给你放音乐,你当我不存在。”
舒缓带着悲伤的纯音乐在车里响起,再加上季淮安那温柔的安抚,安若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这次她想的是该如何还钱,这是让她更压抑的问题所在。
她不能要靳宴川的钱,一是她心里仅存的自尊心不允许,二是因为她不想欠他的,害怕他会依此要挟阳阳的抚养权。
才刚从还债的魔窟里逃出来,没想到又陷了进去。
安若咬着户口,哭的喘不过气,随后,她干脆放下手,小声的啜泣,慢慢的,她实在忍不住了,这么多年未曾如此泄过的她在季淮安的车上放声痛哭。
车子等了一个红灯又一个红灯,季淮安看着她双手捂着脸痛苦的模样,数次想要开口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