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道。
等锅灶烧第二趟时,岑越和齐少扉就回来了。齐少扉先在门外草莓田看了会,他们一去六七天,如今果子结了许多,个顶个的红彤彤,要是在不摘,那就不好了。
岑越看了说:“还真是赶上了,要是再晚几天,虫子就要吃了。”
“不给虫子吃。”
齐少扉可宝贝他的心肝草莓了,仔细数了半天,结了许多,高兴说:“越越,有好多啊。”
岑越:“一会洗漱完换了衣裳,摘一碗放井水里冰一会,再放点糖拌一拌,肯定好吃。”
齐少扉听得眼巴巴看越越。岑越从大崽脸上看到‘好香’、‘好甜’四个大字,肯定还有越越好厉害。岑越拉了阿扉起身,说:“先回屋,下午再说,坐了一上午车,你不累啊?”
“累,还肚子饿饿。”
齐少扉起来不撒手,就牵着越越的手。
岑越:“先洗吧,不洗干净,我是吃不下,老感觉头丝都是臭的,我要洗头!”
“阿扉也洗。”
岑越偷偷想,一会头打湿了,他想把头剪一剪,这会有点长了,反正是束,就跟道士头一样,脑袋顶个揪揪,短一点也看不出来。
梅香小菊听到门外说话动静,早出来了。
到了小院,岑越看着熟悉的景致熟悉的人,感叹了声到家了!回家可真舒坦,先是洗澡,洗澡水是大浴桶,就放在周夫子以前住的屋€€€€这屋现在变成了活动屋,是什么都能用上。
两人脱了衣裳洗干净泡泡澡,因为在村里时‘君子坦荡荡’过,这会为了方便,岑越也没什么害羞的,俩人一道先擦洗过,又泡了澡,洗了头,用干布仔细吸干水。
阿扉的头又厚又长,他的就不是,刚穿过来的时候,小岑越营养不良,加上过度忧思,头颜色不健康也有些枯,那时候岑越刚来,只想着填饱肚子解决困境,哪里顾得上头这等事。
不管不顾后,现在头生长出来的黑了浓密了,显得尾那好长一截黄干枯,岑越把剪刀递给阿扉,“你帮我剪一剪,把坏的剪掉。”
齐少扉很认真的接收了任务,咔擦咔擦剪起来,他干活的时候很专注认真€€€€对待越越上,所以剪完了,才舒了口气,说:“阿扉也要剪。”
“好啊。”
岑越拿毛巾擦了擦脖子,穿上了里衣坎肩。
从原先的齐腰长,到现在肩膀底下一些,能扎起来就好。
一个现代人,一个懵懵懂懂的古代人,两人关着门在里头剪,幸好是刘妈妈没瞧见,要是知道郎君要剪刀做什么,怕是要拦着€€€€
其实这会人也时不时剪头、修头,要真是‘身体肤受之父母’剪不得,那从小到大,头长了去了。
可也没有岑越剪得那么短,不管男女哥儿,审美都是乌黑浓密的一头长,尤其女子,头齐腰长了,好做髻的。
岑越给阿扉剪了个同款,擦干净,收拾了,等俩人出去外头晒头,刘妈妈见俩人那短了一截子的头,是脸色都变了,欲言又止想了又想,最后是没说啥€€€€
说啥啊,都已经剪短了,再说那就是讨人嫌了。
“没事,能扎上的。”
岑越看刘妈妈神色先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