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心里更是不忿,原本习惯缩起来的肩膀都抖了起来,眼里满是恶意:“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本来我想着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只要你肯给钱,我也不打算四下抖搂,现在你让我不痛快了,先跪在地上磕几个响头叫我一声爷爷,不然你就等着被拉去杖毙吧!”
俗话说阎王好送小鬼难缠,被这种无赖缠上了就难甩掉,四宝这时候更不能露出丝毫心虚:“好啊,只要你有证据就去说吧,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把我杖毙了!”
小马也不是吃素的,闻言冷冷笑道:“好好好,想要证据是吧?好!咱们就到陆提督跟前把你那种种古怪都说清楚,看看你那裤子底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四宝就怕他不找陆缜,没想到他竟自投罗网了,于是伸手一把把他拽住:“来啊,正好督主就在这府里,我还想问问敲诈勒索是个什么罪名呢!”
等见了面就把这人交给陆缜,看他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小马也就是想往上爬想疯了,头脑发热之后一时的胆子,没想到她真敢把这事儿告诉督主,自己心里先嘀咕起来,脚步难免有点迟疑。
两人正纠缠间,就见迎面颜侧妃带着下人款款行了过来,她心里自有筹谋,见着小马和人拉拉扯扯心里先是一沉:“这是怎么回事?”
四宝正要说话,小马已经抢在她前头先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没什么,奴才和这位公公为着吃食的事拌了几句嘴,奴才该打,这就跟侧妃回去受罚。”
颜侧妃无暇多想,就着这个台阶点了点头。
小马已经发现她的身份有古怪,就算没全猜对,四宝怎么也不可能就让他这么走了,她反应极快地道:“侧妃明鉴,这人方才在厨房周遭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厨下是重地,奴才不敢马虎,我正要带他去督主那里受罚呢,还请侧妃体恤。”
小马只当她是在打击报复,气的身子直颤:“你,你血口喷人!”
四宝毫不畏惧地顶回去:“不信咱们就叫来厨下的人问问,看究竟你有没有鬼鬼祟祟地在厨下左右张望!”
颜侧妃心里大骂这蠢货愚钝,却还不得不护着他:“一点吃食而已,督主想必不会计较的。”
四宝今天绝不能让他就这么轻松回去,反正在提督府里怎么胡诌都有人帮她,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只看着颜侧妃略略苦笑:“回您的话,督主今天的吃食是奴才准备的,若真有什么问题,奴才一个人可担待不起。”
颜侧妃脸色一沉,正要摆出主子的款强行把人带走,却见陆缜已经拂开柳条,从一侧岸边绕了过来,见状问道:“出什么事了?”
四宝猜他是问讯赶过来的,见到他心就定了,把方才说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在众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递了个眼色过去,陆缜恍若未觉,慢条斯理地道:“既然知道是厨房重地,也敢随意乱闯?在王府的时候没人教给你规矩吗?带下去审问吧。”
颜侧妃心里一急,正要想个说法,没想到小马恶狠狠地看了四宝一眼,突然大声急急道:“督主听奴才一言,奴才并没有在厨下做什么鬼祟,只是奴才和这位沈公公是旧识,想找他来叙叙旧,哪成想他一口咬定奴才心怀不轨!”
陆缜蹙了蹙眉,心下已经有些了然了,颜侧妃看他一眼,见他无甚反应,心下不觉失望,不过开始配合着唱双簧:“你前言不搭后语的胡说些什么呢?”
小马忙叩头,神情怨毒:“回侧妃的话,奴才当初和沈公公同屋,发现沈公公有好些异于常人的地方,净身之后也没见他多疼,每次上厕所换衣裳都背着人,以上种种,已经埋藏在奴才心里多年了,所以奴才如今乍见到沈公公,就想拉着他问个清楚,没想到他反口诬陷奴才心怀不轨。”
颜侧妃掩口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四宝掩在袖子下的手紧了紧,面上还是一派淡定:“要不是你开口我都想不起你是谁,但你意图不轨我可是瞧得真真儿的。”
颜侧妃惊完又放下手,看向能做主的陆缜:“都督怎么看?”
陆缜已经在心里给这厮判了死刑,只是这人是颜侧妃的人,就有些棘手了,只淡淡道:“无稽之谈。”
他顿了下又道:“她的身子如何…我最清楚不过。”
四宝听完脸不觉红了红,小马看了两人一眼,没想到两人是这种关系,面上难掩震惊,脸色瞬间惨白。
颜侧妃到底不甘心就这么算了,妩媚地笑了笑:“不知都督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