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是什么?”
初一觑着眼睛,指向不远处白银家的方向。
讨论得兴致勃勃的小伙伴们停下脚步,顺着初一手指的方向瞧去。
只见白银家金黄色的杏树下,吊着一大团不明生物,在半空中晃晃悠悠。
“白银家晒的老腊肉?”
黄芪猜测。
“这还没到冬天呢。”
入冬第一场雪后才是熏制腊肉的最好时机。
“啊!”
小双尖叫一声,“是白银!”
要不说,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
,平日里,白银和小双老不对付,总是相互别苗头,但此时,竟然是小双第一个认出那被吊在树上的一团,正是白银。
崽子们冲刺向前,随着离白银家越近,大家也看清了白银此时的处境——眼睛紧闭,被五花大绑地吊在树上,就连大大的狗嘴也被捆扎成了一只三角粽子的模样。
小双大喊一声,“白银!”
被捆住的白银双耳抖擞立起,睁开眼,看到小伙伴们,碧蓝色的眸子扬起一层薄雾,委屈得几欲落泪,那模样,就连小双看着都要心疼一分钟。
几只同时出手,一簇火苗,一支冰凌割断吊绳子,巨大的厚叶草嗖然长成,形成了一个大大的软床,白银落下的瞬间,柔软的风像一只巨手将他托住,缓缓降落。
初一上前为白银解开捆缚的绳子,“这是怎么了?”
话音未落,白银的大嘴一得自由,便张得老大,干嚎起来,“呜呜呜,阿妈不爱我了,阿妈不爱我了,她说我是智障,嘤嘤嘤~~~”
白银一边干嚎,还一边在地上打滚,“阿妈不爱我了,她打我!”
围观的几只想起白银他妈总是提在手里,锃亮光的大铁棒,心道,你妈又不是一天两天揍你了,都是常态了,你现在才撒泼打滚为哪般?
“阿妈不爱我了,她还把我捆着吊起来!”
初一几只点头,捆成粽子一样吊起来,的确过分了。
然而,大家伙儿很快觉得白银他妈的做法一点也不过分了,现在他们也想把白银给捆起来,同时把他的嘴给堵住。
黑白花的大狗躺在地上打滚,掠起尘土阵阵,嘴巴张得大大的干嚎着,声音震天响。
小双看不下去了,“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计较这鸡毛蒜皮、儿女情长的事情做甚!”
白银一顿,瞅了眼小双,额间两点白眉一蹙,哭唧唧道,“小双,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平日里凶巴巴,其实刀子嘴豆腐心,爱我爱得不行吧!”
说完,大狗头往小双肩头一搁,亲呢地蹭蹭,“我也爱你哦~”
“呕~”
小双呕吐了,喝酒没吐,被白银给恶心吐了。
“你离我远点!”
小双尖叫着拨开白银的狗头。
“来么,么么哒~”
白银追着小双要亲亲。
“该不会是还醉着没清醒吧?”
黄芪低声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