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魏忠贤似乎胸有成竹,也都安静了下来,坐着品茶。大约过了有一个时辰左右,只见刚才当着众人面出去的李允,急匆匆而入。
李允跪下说道:“启禀九千岁,刚才下官按照您的指示去何监使的房间搜查,虽然没有发现什么金银玉器,但是发现一封写给李尚书的信。”
“怎么可能?本官从不跟内官相交!”
“信上写的什么?念!”
魏忠贤看都不看李思诚。
“信上写道:李尚书,小人入墓功成,所得已尽数运往府上,不日将至。落款是税监使何。”
“原来是这么回事!”
魏忠贤大怒,看向李思诚,“原来也有你的份!证据确凿,还有何话可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思诚冷笑道。
原来魏忠贤早就看李思诚不顺眼了,要不是他今天多嘴,还想不到要嫁祸于他。刚才魏忠贤和李允耳语,就是安排李允去伪造何监使写给李思诚的信,好把这礼部尚书拉下马。
“九千岁,小人可从来没有给李尚书写过什么信啊!”
何监使大叫道。
“那你的言外之意是说,你盗了皇陵,但是不承认给李尚书写过信了?”
李允说道。
“这……,这明显是诬陷小人啊!”
何监使跪爬到魏忠贤脚下。
“什么都不要说了,此案证据确凿,我看也不必把何监使押回京了,直接就地按照大明律磔刑处理!明日午时处理!”
魏忠贤生怕夜长梦多,“至于李尚书,接受何监使财物,证据确凿,由东厂押到刑部大牢,由大理寺发落!”
何监使一听明日午时接受磔刑,那前边后边的裤角,登时就湿了。魏忠贤一脸嫌弃地叫人把他给拖了下去。
什么是磔刑?就是民间所谓的千刀万剐,也就是凌迟。但是它比凌迟又更残忍,相当于对身体的切割和肢解,从内到外,从皮肉到五脏六腑。
这何监使,倒霉催的,本想投魏忠贤所好,把宛儿献给魏忠贤,然而没等开口,却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魏忠贤继续说道:“周指挥使身为孝陵卫指挥使,疏于管理,有失职之实,但念多年守护孝陵,只解除官职,还在孝陵卫效力。李允及时发现何监使大逆不道,有功,升任为孝陵卫指挥使。”
“魏忠贤!你这阉人!你欺君罔上,误国误民!”
李思诚边骂边被人拖了下去。
周指挥使见自己官职被解,本想狡辩一番,但看到李思诚和何监使,话到嘴边就又咽了回去。
不过,魏忠贤心里清楚得很,虽然自己把盗掘孝陵的事栽赃给了何监使,并且搂草打
兔子把李思诚也送进了大理寺。但是毕竟墓室中还有未解之谜。
墓室东边的盗洞是谁打的?何监使真的进过太祖墓吗?如果何监使没进过太祖墓,那他的牙牌出现在里边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