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酒神经紧绷着,目光在室内扫视一团,掏出佛珠放在房间正中。
果然佛珠感应到了阴气,立马燃起一层氤氲佛光,将房间牢牢笼罩。
她松了口气,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太差,有了佛珠加持,多少能缓解几分压力。
喜鹊还在昏迷,这种状态最容易被邪祟入侵,虞清酒蹲下推喜鹊,想要把她叫醒。
谁知喜鹊还没睁眼,身体却仿佛早已做好准备,以常人难以做到的姿势翻身而起,一双手泛着黑气,直冲虞清酒的脖颈袭来。
“怎么还使诈!”
虞清酒闪身躲开,明显感觉到这就是刚才梦中的邪祟,准确来说、是只鬼魅!
附身喜鹊的鬼魅一双鬼手,在贴近虞清酒脖颈时,还未触碰到肌肤,就能感受到一股阴冷到极致的鬼火。
她摸着脖子松了口气,还好没被碰到,否则这副小身板就别想活了。
虞清酒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纵使有十成的功力,现在不过能发挥出的不足一成,还都是燃烧着神魂之力,才能勉强使用出来的。
她就像一团火被困在纸盒中,如果想要施法对敌,首先烧死的只会是自己!
然而喜鹊紧追不舍,虞清酒退无可退,眼看就要被生擒,她一咬牙,顾不上许多,直接逼出一滴舌尖血抹在符上,五指张开,直接拍在喜鹊额前:
“定神、收魄,小鬼速速退散!”
她脸色苍白如纸,强忍着身体传来的撕裂感,明显感觉到这具身体已经几近干涸,身上的气运随着那滴舌尖血,正在迅速被耗空。
此时虞清酒头重脚轻,无比怀念季廷砚这个血包,欲哭无泪看了眼季廷砚的方向。
再不补充点龙气,她这次就真死了!
喜鹊还在挣扎,而躺在床上的初儿竟然也暴起,伸着漆黑的爪子瞬间冲了过来,她瞳孔一震,发出绝望的哀嚎。
“怎么还有一只啊!”
虞清酒无奈,龇牙咧嘴又逼出一滴舌尖血,差点腿一软跪在地上,趁着两人被定住,不断从体内逼出气血,以法力做筏,缠绕着二人身体。
二人的身体还没死,虞清酒甚至不能斩,只能困,事后还得想办法唤醒她们。
如此一来,更加剧了虞清酒气血的消耗,她一阵眩晕,喷出一口心头血浇在两人身上,终于鬼魅被逼出,困在了她们额前的符中。
成了!
两人体内的鬼魅被逼出,软软倒在地上。
虞清酒顾不上叫醒她们,匆匆留下两张护身符,揣着装有鬼魅的符纸,跌跌撞撞冲向季廷砚的院落。
再不补充龙气真的要死了!
她现在气血空虚,转眼就被这里的阴气入体,等跑到季廷砚门前,已经冻得开始打摆子。
“王妃?您——”
莫离远远看到一个人影狼狈跑来,他拧眉冷声拦下虞清酒,刚要说王爷已经睡下,任何人不得干扰,然而下一瞬一张定身符拍过来。
他瞪圆了眼看着虞清酒闯进房间,内心在尖叫。
完了,王爷的清白!
虞清酒此时眼前白茫茫一片,已经开始闪起了跑马灯,她本着求生的本能找到龙气散发的源头。
来不及思考,一把将自己摔在了季廷砚的床上,手脚并用缠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