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知道就不会找你,orig的每个人都不肯说,你有没有办法?”
“你放心,他们既然不说,就肯定有问题,我保证帮你把这个混蛋找出来。”
“我最多能把这件事情压一天;如果太阳下山之前你找到了凶手,这个独家就是你的。”
“没问题,”
时达拍拍胸脯,“看了今天的报纸没有?朴议员的那件新闻就是我的杰作……”
“得了吧。等朴议员回来就够你受的,找谁的晦气不好,你非要去惹当权者。”
金珊夜冷笑,“你完全不了解一个母亲的心态,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们什么出格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而且朴桂兰是谁?这点小风小浪对她根本不算什么。”
“珊夜姐,本来我也是这样想来着,但是我昨天深入地思考过了,我觉得这其中真的还有很多问题。想想朴璧希什么时候被爆离开了格陵城?是一九九七年九月份,而那个时候朴桂兰刚刚开始被左翼分子威胁,朴璧希根本就是在政局变化之前就消失了!如果她真的受到什么刺激,肯定不是左翼分子造成的!你再想想……”
“时达,你是不是不把我的事当回事儿?我不想听你分析这些,你给我去把那个混蛋找出来才是你今天的任务。”
“ok,包在我身上。”
“不,她没有回人鱼岛。”
一夜搜索之后,黄机要明显变憔悴了许多,他一边抹着脸一边诺诺应声,“我刚和李医生碰过头,您放心,格陵城能有多少个扮成小丑的女孩子呢?我们一定会把小姐找出来。……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他烦躁地关上了电话,朴璧希,朴璧希,你的存在到底还有什么意义?你只会给所有的人带来麻烦,为什么每次自杀都不干脆一点?或者……这次她真的死在了看不见的地方?
这个想法让他精神大振;顿时觉得全身轻松了许多,甚至好心情地对身边走过去的一个小美人笑了一下,天知道,他因为这个保密工作隐忍了多少年。
小美人慌乱的表情让他知道自己吓着人了,马上正容走开。小美人一边朝电梯走去一边朝看着黄机要匆匆消失在门口,才如释重负地转过头来。
初零会在哪一层?他是明星,资料一定被保密了,如果问护士,一定又会被怀疑,还不如一层一层地找,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还有从来没人见过的脸。
怎么会有勇气裸脸出现,她自己也不明白。只是在被初零痛恨和被人发现之间,她更怕前者。
很快,她乘电梯到了顶层,左边是特护病房区,这里躺着的,大多数都是重病患者,靠仪器苟延残喘,但是朴璧希并不知道这一点,她无视“非请勿入”
的警告,打开一扇扇的门,那些人都躺着,比低声运作的仪器更无生气,也没有人能告诉她,初零在哪里。
直到了最后一扇门,她打开,坐在病床旁边的一位医生猛然抬头。
“你找谁?”
她可以不回答的;她可以转身就跑,但是她看了看床上靠呼吸机维持生命的女人,又看了看那位不怒自威的医生,突然就觉得自己不能不回答。
“我找初零。”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求求你,我找初零。”
她哀求着,“我找初零,他受伤了,脸上很大一个伤口,今天早上被送来,一直没有消息,我得见见他,医生,脸被割伤了会不会留下伤痕?他流了很多血,把两条毛巾都染红了,止都止不住,他说没关系,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那么回事,他的朋友说我是个混蛋,我也知道自己是个混蛋,我错了,我得见见他。”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求这个陌生人还是在碎碎念;但是医生动容了。
“今天急症室值班的是苏知礼医生。”
“谢谢谢谢。”
她一迭声地道着谢,倒退着走出了病房,关上房门的时候,她看见那个年轻的医生又俯下身去看着那个沉睡不醒的女人,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错过她醒来的第一眼。
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多了,她直接走到护士站去问苏知礼医生在哪里,然后就在三楼的办公室找到了他。说明来意后,苏知礼把手里的钢笔一扔。
“现在的歌迷还真是神通广大阿,初零刚刚被送进病房你就知道啦?我劝你还是去多读一点书,别追星追得连自己的姓都不知道了。”
“特护病房里的那个医生叫我来找你,就是走廊最尽头的那一间,里面布置的好像森林……”
本能地,朴璧希把那位神秘医生抬了出来。
苏知礼的脸色一变,斟酌了一下:“我要是知道你假传院长的意思,就给我小心一点。跟我来。”
“金助理的话还真是伤人啊。”
四九二还在耿耿于怀,“你是没看见她的脸,比夜叉还狰狞。”
“你知道她在气头上,什么都敢说,”
考拉倒是想得开,“过一会儿她就会来讨好我们,大家还不如想想到时候要些什么。我们那个拾音器应该换一个了。”
一直没作声的小相拍拍初零的胸脯:“放心,我们不会把金助理的话放在心上,orig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无论发生什么,我们共进退。”
初零拿起纸笔,沙沙写了几句:“没关系,又不是被敲头,只要还能写歌,怕什么。”
字条在团员间传阅;四个人都沉默了,这一刻,他们不愿再深想其他,管它人气,管它歌迷,管它未来,四九二先伸出左手:“orig,以此日为界,从头开始!”
“别说的那么悲观,”
考拉重重拍上自己的手,“只要坚持音乐理想,荣耀终将归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