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刺痛的感觉极为鲜明,鲜明到她瞬间喘着气满身冷汗的从梦里醒来。
她忍不住伸手摸向被咬到的位置,那里肌肤光滑,完全没有被人噬咬的痕迹,但她却觉得仍旧留有鲜明的热烫感与刺痛感挥之不去。
做了个这样的梦,她这会儿再没有午睡的心情,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无奈起身。
外面程菡对着围棋棋盘,正自己同自己下棋,黑白子厮杀激烈,模样认真极了。
薛蕲宁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轻手轻脚的出去洗漱,将自己打理好之后,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程菡下棋。
虽说她棋艺不精,但看程菡下棋往往能看出几分趣味,因而也不嫌无聊枯燥,只捧了茶水点心在一旁享受难得的安宁时光。
至于刚才那个让她心有余悸的梦,只能归结为是临睡前程菡那一番话的缘故,让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对魏晅瑜如果真如同梦中一般“可怖”
这个假设,她拒绝去想。
毕竟,她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倒霉到那个地步。
宫里陛下赐婚永平侯与长兴侯府嫡小姐的消息本就传得很快,加之暗地里还有人推波助澜,所以成国公府几乎是消息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得知了具体内幕。
陈氏坐在堂中主位之上,面色并不好看,脸上的端庄温柔之意早已尽数消失。
“事情就是这样了。”
回报消息的下人头都不敢抬,只声音清晰语速不慢的尽快说完了坊中流言。
一则是宫里传来的可靠消息,一则是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小道消息,互相印证之下,再想昧着良心说这是坑骗人的流言,都没办法开口。
心情不太好的陈氏此时觉着这富丽堂皇的国公府正堂都不如往日明亮,身边人也都有些面目可憎,心情烦躁之下,她没忍住,直接掀了手边的白瓷茶盏,落在地上一阵清脆声响。
大概是这样的声响让她舒心了许多,面上神色慢慢恢复如常,正堂中的侍立的下人们也悄悄松了口气。
结果这口气还没彻底松开,外面吵吵嚷嚷的传来一阵嘈杂声响。
“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陈氏那点儿没压住的火气瞬间又被勾了起来,面色有些冷厉。
外面跑进来一个稳重青年,正是一直跟在成国公世子身边的周永,他躬身行礼,眉眼间俱是无奈与忧愁,“见过夫人。”
“说吧,晔儿又怎么了?”
陈氏想起自家儿子对前未婚妻那点儿不死心的念头,这会儿心里已经有了准备,无非是听到她被赐婚的消息不消停了。
自己生的儿子是个什么模样,她再清楚不过了。
想到赐婚这件事,周永面上泛苦,心里同样不好过,只不过比起自家公子那副想要发疯的样子,他却是要好得多。
“公子在诗会上会友人,听到外面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