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凉道:“都先闭嘴。”
一句话成功让众人消音,纷纷看向他。
谢凉强迫自己接受现实,向司机询问了车的情况,听说处于失控的状态,便认命地让它飘,说道:“我的观点是接下来咱们无论去哪儿、会遇上什么,最好先抱团走。”
众人点头。
“那做个自我介绍,”
谢凉压着心里的悲愤和不安,“我先来,我叫谢凉,理工的大四生。”
眼线小哥哽咽道:“我叫方延,艺术学院大三的学生。”
谢凉道:“方言?”
眼线小哥早已习惯:“延安的延。”
谢凉忍了忍,没忍住:“我看你在路上哭,怎么了?”
方延一提就伤心:“我参加比赛的设计被同学抄了,我和他提过方案,他做的时候叫了几个同学陪同,他们都能给他作证。”
谢凉道:“没办法证明是你的东西?”
“有,最早的一稿在我家里,但是要不到,”
方延道,“因为我找他理论的时候他把我的性向告诉了我爸妈,我是gay,我父母不接受,说要带我看病……”
谢凉作为同道中人,有些唏嘘:“你好好和他们说呢?你平时这个打扮,他们没说你?”
方延道:“我从不在他们面前画眼线,我留长发给的理由是长发的设计师好找工作……”
这波操作可以。
几人默然。
方延眼眶发红:“我父母都很传统,而且我爸特别独裁,我让我妈把底稿寄给我,被我爸拦下了,放话说我要是不配合治病,就不给我底稿。我如果答应他们,他们会亲自来送底稿,在学校等着我放暑假,然后带我去看病。”
谢凉沉默。
方延哭道:“最让我恶心的是抄我设计的那个人,我特么整整暗恋了他一年!我以为他不知道我的性向,一直在他面前装直男,结果他竟然全知道,还捅我刀子,你们说我是不是傻?为了他,我连一个礼拜不洗袜子的事都干过!”
几人:“……”
哥们你留长发、画眼线,就是一个月不洗袜子也会被怀疑是弯的吧?
“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他好过!”
方延道,“我把这事发到网上了,他想弄死我,我就拉着他垫背!我爸妈再恶心我,看见我的遗书也会把底稿公布的,看他到时怎么办!”
谢凉道:“所以你今天是想跳崖?”
“准备假自杀试一试的,”
方延道,“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还不知道要穿去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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