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见他神色不对,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多次上前询问他。
他目光紧紧盯着那枚吊坠,声音难掩雀跃:“我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
“?”
空姐给他倒了杯水,保持微笑:“好的先生,祝您心想事成。”
空姐离开后,陈奕的电话就过来了。
手机铃声震了好一会儿,盛以泽才回过神,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听。
“你现在在哪儿?”
“立仰机场。”
“去那儿干什么?”
“我知道桑岁在哪所学校留学了……”
陈奕顿了顿:“所以你现在要去法国?夜里九点多?”
“嗯。”
“公司不要了?”
“公司离了我又不会破产。”
“……”
桑岁离开后,盛以泽就跟被人抽了魂似的,整天待在家里喝酒,公司不去,学校不回。
这都快半个月了,他还是没见他人影,忍不住给他打个电话问问,结果对方告诉他——我要出国了,公司的事你帮我照看着点。
知道他不见到那姑娘誓不罢休,陈奕叹了声。
“祝你好运吧。”
说完便挂了电话。
-
飞机抵达法国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十点。
下了飞机,他连早餐都没吃,直接坐车去了法克里斯顿大学。
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他们放学。
盛以泽站在门口,紧张地望着熙攘过往的学生。
一群金发碧眼的学生手挽着手走出校门,她们用流利的法语或者英语交流着。
盛以泽目光紧紧地盯着,全身紧绷,生怕错过那姑娘的身影。
云琨说漏了,只说了是在哪所学校,没有说桑岁是在哪个专业哪个班。
不过没关系,知道她具体在哪个学校就足够了。
日光投射下来,把男人略显狼狈的身影投下一抹深长的影子。
盛以泽攥紧手里的那封信,额头和身体因为热和紧张渗出一层细汗。
可他全然不顾,只顾站在那儿在人群中搜寻。
她在哪儿?
到底在哪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男人神色逐渐失落,视线中终于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桑岁。
阳光虽好,但气温低,她穿着一身纯白色针织长裙,长发束起,小脸透白,像个白里透红的粉瓷娃娃。
她手里抱着书,跟旁边的女生有说有笑地往校门口走来。
几乎是下意识,盛以泽躲到了一边。
他眉眼垂下,看着手里的那封信,转身走进旁边的保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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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岁刚走到校门口,就听见有人用英语喊她:“你好,你是桑岁吗?”
她脚步一顿,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