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是现代科技的奇迹,也是金钱的造化神通。社评人的报酬如此优厚吗?别墅、健身房还有造价不菲的温室,这位岑小姐,身家颇丰。
有近乎恼怒的声音响起:“岑小姐!”
温室安静,这声音突兀,像高处喷洒的雨雾,惊扰一隅枝叶。
卫来转向一丛密植的绿障。
那一面应该有人,两方相抗的气场,发声的未必占上风。
“我想,关于你此行的报酬,我们已经达成协议,而且你也答应了。”
好奇心驱使,卫来走近几步,拨开一层厚厚缠结的蔓枝。
长枝是框,框内有画。
又一个白袍,四十来岁,面带怒气,困兽般原地踱走。
边上应该是……岑今?
她背对卫来,坐在高脚凳上,穿黑色无袖低背长礼服,头发绾松散却精心的髻,挑出两三缕,慵懒、蜷曲、颤巍巍轻搭白皙颈侧——脆弱又让人忧心的平衡构建,呼吸重一点都会惊破。
裙角拂过足面,斜拖地上。
面前是立起的画架,白色纸幅,她手上拿了枝笔,在纸面勾形打线。
声音平静,轻描淡写:“口头协议,不是白纸黑字。现在我改主意了,并不犯法。”
白袍尽量平和:“岑小姐,临时加价,不合规矩。”
“合法就行了。”
好整以暇,以静制动,三言两语,只蝴蝶掀翼,那头的白袍已剑拔弩张。
高下立判。
但坐地起价,卫来确实不大看不上:干他们这一行的,规矩和法一样重要。
“为什么?谈的好好的,忽然加价,总要有个理由吧?”
“我收到死亡威胁,这种情况下还要外出,加价过分吗?”
“岑小姐,据我所知,你收到的死亡威胁跟我们无关。事实上,为了保障你的安全,我们不惜重金聘请最好的保镖……”
“保镖?”
她把笔扔回手边的笔台,重新拣了一支。
“保镖顶个屁用。”
“你拿十个保镖保护我,一颗流弹也可以要我的命。钱多可以付给我,何必浪费在废物身上。”
真是突如其来,隔空一巴掌。
吃哪行饭,端哪行碗,乞讨都有行规和职业尊严,岑今这话,是往他碗里吐口水啊。
卫来心里骂了句脏话。
什么500欧,索马里,海盗,沙特人,接单,全他妈滚蛋。
忽然注意到她的笔台。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