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问“”
任延托着腮,一脸淡定。
佣人第三次给倒上,崔榕“问问要是也想谈恋爱的话,不要怕,我会帮你瞒着安远成跟林阿姨的年轻人就该谈恋爱嘛”
清脆的干杯声响起,安问这次不再坐立难安了,跟任延一起镇定地看着崔榕喝完第三杯红酒。
他终于理解了那天两家人一起吃饭,崔榕为什么一进门就说“迟到了迟到了自罚三杯”
,任五桥又为什么要说“渴了直说”
,原来是个海量酒鬼。
崔榕说完了三杯祝酒辞,第四次举杯,终于说“cheers。”
这次她等着两人一起举杯,安问还记得自己那浅得不够养螃蟹的酒量,让任延翻译“他说他还没满十八岁,不能喝酒。”
崔榕愣了一下“啊,不是满了吗”
安问“”
任延“你记错了。”
崔榕“虚岁满了。”
任延失笑了一下,像是忽然受了点拨,看着安问话里有话地说“确实,我怎么没想到”
安问“”
崔榕盛情难却,安问只好坦白“我酒量很差”
崔榕哼哼一笑,另有准备,从冰桶里抽出一听白桃味预调鸡尾酒“那就喝这个,这个一定可以”
百分之三点几的酒精度数,安问心里拿不准,崔榕“拜托,周末不喝酒怎么能算周末”
任延笑出了声“你算了,别劝他,我陪你喝。”
又轻声对安问解释“别有负担,她是真心觉得喝酒很快乐,所以想和你一起分享,不喝也没关系,别把她当长辈。”
安问还在犹豫,手心里却是一空,那听罐装鸡尾酒被他抽走了,问佣人“家里还有什么饮料”
佣人报了番石榴汁和可乐,任延征询安问,问“番石榴汁好不好健康一点。”
安问点点头,佣人便去拿了。
崔榕静默无声地观察着,心里掠过的奇怪念头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鬼使神差地问“问问多高啊”
安问心里一紧,也鬼使神差地撒了个谎“178。”
崔榕心里松弛了下来“多吃点,还能长高。”
平心而论,崔榕做的菜也没那么差劲,也可能安问不挑食,吃着时面不改色,完全没有勉强或难以下咽的意思,有一道东北地三鲜,安问还多吃了几口。崔榕不禁心花怒放“你知道吗,这个是我为了你任叔叔特意学的一道菜,是我最拿手的。”
任延“好惨。”
席间尽兴,安远成和林茉莉还打了个视频过来,问安问开不开心。崔榕原本是不接受住家保姆的,她总出差,家里两个大男人搭一阿
姨,无论如何都不太方便,但现在安问搬了过来,情况就不同了,任延可以糊弄,崔榕却不舍得、也不好意思让安问受委屈,正琢磨着再物色一个住家保姆,负责两人的三餐起居。
吃完饭,崔榕带安问上二楼去参观房间。
“你跟延延的房间刚好对着,这是卧室,这是衣帽间,这是浴室,书房你就跟延延用同一间,当然,在自己房间里学习也行,省得延延吵你,拖你后腿。”
任延冷冷的“我最近用功得很。”
“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事出反常必有妖”
崔榕敏锐地说“怎么,你喜欢的女孩子在ab班”
安问“”
求求崔榕别这么聪明,求求任延闭嘴。
任延噎了一下,警告他妈“别想着打探我,想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崔榕舒了口气,或许是酒喝多了上头,她的话显而易见地多了起来,转而向安问爆料“你知道吗,他从小到大都没喜欢过谁。追他的女孩子是很多的,篮球在美国又受欢迎,但延延觉得人相处太麻烦了,尤其是还要照顾别人,动不动还得关心对方的想法,惦记对方的喜怒哀乐,记着对方的生日,什么事都要迁就,自己喜欢做的任何事,从此以后都要分出一半时间给对方很冷酷是不是这些都是他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