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靳洲愣了一秒,低头笑,“不愧是你,真行,总之你自己有分寸就行。”
走之前,叶故叫住席靳洲,眼神飘忽,双手插兜。
“喂,她……有哭吗?”
“噗嗤”
一声,席靳洲笑开了,扶着门框缓着那股上来的劲儿,才慢慢开口。
“你逗不逗啊,她都多大了,会哭?再说了,要哭她也不会在我面前哭啊,真是,你自己担心自己去看看不行吗,怂包。”
“你!”
叶故气急,眼尾洇红,隐忍的嘴角微颤,很快还是败落。
“不跟你计较,下次再想要我的酒你是别想了!”
席靳洲:“……”
不知道的以为叶故才十岁,还总爱拿东西来威胁别人。
午夜的月被遮盖起来,看不见光,整个房间空空荡荡,还真是没有人住过,不过应该是有阿姨定时来打扫,屋里一尘不染,物件摆放也都很整齐。
洛泱失眠,在屋里漫无目的的踱来踱去,地板拖鞋是男士的,穿在她的脚上难免不合适,趿拉着,白皙的脚背骨骼分明。
席靳洲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看书,书架上好多关于医学的书,她都只是在学校的时候听说过,但不是她的领域,便也没有深入接触了解。
洛泱喜欢听翻书的声音,书页翻动的质地和掀动的风带着墨水特有的味道,总是能让她在焦躁和烦闷中安静下来。
像是一种神奇的魔法。
随手挑了一本诗集拿出来。
——《月光落在左手上》
名字很美,洛泱对好听的书名天生没有抵抗力。
闲来无聊,便就抱着这本书盘腿坐在沙上,桌上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白开水。
书页很平整,但是书的整体色调都有些黄了,看起来这本书席靳洲应该已经购入很久了。
一页一页看着,洛泱逐渐沉浸在其中,每一段诗每一个都泥沙俱下,烟熏火燎的嘶吼之下,写得却是真实的生活,苦痛并存,却依旧要走下去。
拖着凡胎□□,在痛苦中一直走下去。
好在秀华姑娘有小狗小巫。
想起来,她曾经原本也是有一只温顺的小猫陪伴着的,在杨粤离开的日子里,每天喂养那只小猫成了她每天放学回家路上最后一点不会消失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