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楼哪个屋里在充电,你们认得到不?”
“晓不得。”
“这哈把人害惨老。”
“要不是消防的来得快,怕还严重些。”
言央听着,大概明白了事故的原委。
天气晴朗,阳光灿烂,在缙云最美丽的春天里,言央茫然地望着这残垣断壁。
他又一次无家可归。
“言央。”
“言央。”
有人在喊他。
“言央。”
又是一声,言央转头,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是戚画。
“我有事跟你说。”
戚画开口直截了当。
言央站着没动,不明白戚画的意思,更不明白他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花群呢。
戚画打开副驾的车门,朝言央偏了偏头,“先上车。”
言央坐了上去,车里没其他人,问:“花儿呢?”
花群早跟他说过,他跟戚画在一起了,现在戚画大多时间在重庆,想想,他们在一起快两年了吧。
“他还不知道,我一个人来的。”
戚画说,“我专门来找你。”
“有什么事吗?”
言央问,声音哑哑的,是吸了浓烟的原故。
“我想问你,你还爱燕绥吗?”
戚画开门见山地问。
他来时想了一路,这闲事他管定了,燕绥没长嘴,他来,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爱。”
言央说。
戚画倒是愣了一下,没想人这么干脆。
“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戚画问。
“相爱的两个人才能说在一起。”
言央说。
“如果我说他一直爱你呢?”
戚画说。
“你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