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一开始是小小的颗粒,之后越下越大,风起,雪花飘到人脸上,刀片儿似的。
韩半夏冻得脚都麻了,裹紧了衣裳,快步往地铁站走去。
坐上了地铁,韩半夏忽然想起si给她的那个精致的小盒子,许嘉树就是为了给她买这个才迟到,韩半夏有点好奇。
从包里翻出那个小盒子,打开来,居然是一个小小的车钥匙,旁边有一个小纸条,上面是一个车牌号和车子停放的位置。
韩半夏看着车钥匙上那两个大写的“r”
叠起来的小标志,地铁晃了一下。
韩半夏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把那个车钥匙重新放回包里,韩半夏靠着地铁车门,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嘉树的电话是半夜十二点多进来的。
他回总公司了,估计也是开了一天的会,韩半夏把电话接起来。
“喂?”
许嘉树顿了一下,“怎么没睡啊?”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响了不到半声电话就接起来了。”
许嘉树的声音染了笑意,“在想什么?”
“什么也没想,”
韩半夏翻了个身,“做噩、噩——阿嚏——噩梦了。”
“感冒了?”
“没有,我身体虽然弱,但是八百年也不感一次冒。”
许嘉树笑起来:“隔着电话我都要被吹跑了。”
听到他的笑声,韩半夏心上的那层细密的蛛丝突然消散了一般。
没那么难受了。
“想我了没?”
过了一会儿,许嘉树压低了声音,轻轻问道。
深深地夜里,手机抵着耳朵,那道声音像是轻轻拨弄了一下音色极好的大提琴。
带着无尽的回响,与缠绵。
“想了。”
韩半夏缩在被子里,声音瓮瓮的。“很想很想。”
这几天韩半夏快要累炸了,白天忙着开会,晚上还要跟周小爱他们一起去排练。
距离年会越来越近了,周小爱十分着急,每天晚上都拉着韩半夏他们练到很晚。
许嘉树一直在全国飞,几乎每个分公司都要跑一遍,得知她这几天晚上一直在排练的事,每天派了一个专门的司机接送韩半夏。
韩半夏不想周小爱他们知道,每次都叫司机停在地铁站旁边。
天气又冷了几分,韩半夏抽了个回来早的晚上给家里打了电话。
妈妈的状态好多了,接起电话便和韩半夏说韩冬在监狱表现好,能提前放出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