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显笑眯眯:“正是,姜姑娘知道李贵人?”
“先前奴婢为华阳宫那位拿药时,李贵人问过奴婢一些事。”
高显提及这事儿也是叹气:“这么些年了,咱家还以为贵人放弃了,没曾想。。。。。。”
姜藏月见高显不是很急的样子,让庭芜搬了凳子,特意选了廊下干燥清净的地儿,这才问:“贵人这么些年一直在找人。。。。。。可都五六年了,想来也是找不到了,何不好好调养自己的身子?”
闻言,高显甩了甩拂尘:“心病还须心药医不是?”
庭芜也有些好奇过来了。
瞧见有人愿意听,高显也说了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那李贵人是当年咱家看着圣上带回来的,说来也是身世凄惨,父母意外双亡,连口薄棺都不够,偏生一对儿胞弟也在丧事当日失踪了。”
“圣上瞧上李贵人,替她安葬了双亲这才带回了宫。。。。。。哎!”
他叹气。
庭芜蹲在廊下也因为好奇这事儿凑近了几分:“这么说来李贵人入宫之前并非是病恹恹的样子?是这些年在宫里折腾成这样的?圣上不是说替她寻人?真是可怕,啧。”
“小公子慎言。”
高显还是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嗓音低了些:“李贵人虽是得圣上喜爱,可长年累月这般没个好脸色哪个男人能高兴,更莫说是浪费时间去寻人嘞!眼下这些时日不过是活一日算一日罢了。”
庭芜说不出是什么情绪的轻笑一声:“汴京宫阙的风水好,定不会让人香消玉减,原来是假话啊。”
闻言,高显顿时拧起了眉。
他整个人直接站了起来,尖着嗓子,拂尘指着庭芜:“放肆!天家威仪也是你能议论的?”
“哎哟,高公公莫生气,这话也是小的从安嫔娘娘那儿无意听来的。”
庭芜给高显塞着好处:“听永芳殿的小太监说,汴京同安巷不也有两个恶霸姓李像是李贵人在寻的人,说是跟着廷尉府的人在混嘛,我这也就是好奇提了一嘴。”
庭芜道:“这几年同安巷的人可是过得苦不堪言呐,时常被人上门勒索钱财欺辱女眷,这事儿闹得也挺大的,可就是没人管嘞!”
“庭小公子。”
高显捏着袖中的好物件儿到底是皮笑肉不笑:“安嫔娘娘在宫中是什么样儿的地位你我都是清楚的。若庭小公子嘴上没个把门儿可别拖累了人家姜姑娘。”
话落,高显到底有些不高兴,他如今在圣上面前得脸也是靠了姜姑娘的主意,这安乐殿的人说话不知轻重,可也会连累到他。
庭芜装模作样打了两下自己的嘴,嘿嘿一笑:“高公公,是小的嘴上没个把门儿,可说到底安乐殿早就将高公公当成了自己人不是?这不瞧着那李贵人都快病死了嘛,还不如自己去汴京看看。”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