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揣摩来得有些牵强了。”
他抬手制止了你,“我曾亲眼见过小公子,虽有些荒唐行为,但礼遇门人,这一点你不必担忧,其母良子温恭谦和是大名心爱之人,相信由她教导出来的孩子不会差到哪里去。”
你有些无奈,“父亲您会这么说,无非是因为大公子早年丧母没有母家支撑罢了,但他未必在大名这个位份上没有争权之力,您看看,千手不是对他忠心耿耿吗?”
说起千手,他的面色便有些冷凝,“愚笨天真之人会扎堆求生这是本能,算不得什么忠心不忠心的。”
这些长辈能不在言语上把宇智波生生拔高一茬吗?
“您先前不刚说过千手佛间审时度势会看准时机吗?”
“我何时说过了?”
他直接否认,“他不过是个顽固不化的千年老木桩,不懂得变通迟早也是在这局势下面临淘汰。”
“只是这回,他的护犊之情还算能挥些作用罢了。”
“要您直白地夸他一句真就这么难啊……”
依你看,你面前这位,也是个相差无误的老木桩。
“哼。”
你简直就要对宇智波内部统一的那种傲慢无礼感到绝望了,
“行了行了,神社也到了,您就回去吧,再多说几句又得吵起来。”
你摇着脑袋背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门在快要关上的那一刻你还是忍不住地回头,门户缩小之间他的脸愈地显眼,有种苍茫年迈之感,你心中涌出一种激动来,你大声回应了他的希冀,“父亲放心,我过不了多久就会出来了,到时候再与您理论。”
“…。好。”
他沉沉的声调在门背后传来,随后便是护卫们站位的响动,
“桐大人放心,只要松子小姐规矩反省,十日后便会依照族长所言将她放出。”
随后两三秒,你才听到他离去的步伐声。
你抬眼细看这个你从前就不怎么喜欢的神社,内部仍旧是没什么灯火的幽森之感,你下意识就要结印吹出一个豪火球来,后又想到身后的护卫…。。
“算了,要是因此增加了反思的时日也是得不偿失。”
你瘪瘪嘴,随意找了一个蒲团盘腿坐下。
面前的泥塑像你早就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了,后人对这个建立了宇智波一族的第一人有着无数的刻画,你看过最扯的一个塑像就是大眼歪嘴狂妄不可一世的一看就是反派不得好死的模样,你甚至怀疑后人是不是因为惧怕他的力量才将他刻画得如此…。。短命。
不过你现在对着的这个塑像是照着宇智波族人的面貌打造出来的,英俊威严,从下俯视你时让你感受到了睨视众生里的众生的那种滋味。
“挑起永远之战的斗神。”
你读着塑像下面的一句评语,好战之徒的形象不言于表。
到底为什么那么嗜战呢?这是你的一百零一次问,当然,这次他也是不会回答你了。
“唉,很难有人在这种情况下不会臣服于你吧?就算只是因为你的这张脸啊。”
你一手撑着脸,一手的指尖圈成了圈,将他的面部锁定在这圆圈内。
上古的传说因为古语言的消亡,流传下来的仅是只字片语,这一点从对这位祖辈爷爷外貌形象的刻画就可见一斑,只是因为他或许曾经是震慑一方的霸主,才能使他的名讳在族内得以流传——因陀罗。
人类就是这点好,对于自己的出身,来源,经历过的重大事件,总是会有所记载。可能是因为在当时那样荒芜可怖的世界中,只有文字的记录才能使人相对短暂的生命,在时间的长河中有所意义吧。
可惜,因为战乱和长久的争斗,很多忍族关于自己族群历史的记载都消逝了,人们口口相传,只留下些片面描写,从这一点上看,你还是由衷地感激着宇智波族群的强大,强大到,还可以使这一方土地延续下来。至于与之相对应的家族——千手,你其实一直有所猜测,抛开那些因为任务冲突产生的相互厮杀,除开这些世代累积的仇恨,追终溯源的话,不知道他们的祖先是否是能够与因陀罗一战的人物?如果是的话,那么他们起初是因为什么事件导致了争斗呢?领土?女人?还是只是单纯的强者互相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