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相对无言,言语词穷,穷什么来着?
他没有生气,很好,只是赶紧接手啊,她又晃了晃,那人垂眼看了一下,说:“这不是我要的水。”
那是什么?阿芜偏了偏头。
他抿唇微有些笑意,转瞬即逝,“喝的茶水。”
她了然地放下桶,好吧,那就给他拿茶水,到底心里是有些憋气的,茶水就茶水嘛说什么打水?还有他一个傀儡他喝什么茶水?骗人,大骗子,又逗人玩。
像是知道她内心的吐槽,他恩威并施地开口:“我可不是一般的傀儡,我是人傀儡。”
好好好,人傀儡人傀儡,厉害厉害,给你拍掌哦。
摇摇晃晃的迪达拉好像终于找到阿芜所在的位置,他几番踉跄着扑到后者身上,阿芜倒退了几步,堪堪扶住他。
他一头埋在她肩上,嘴里言语不清地念着话,“阿芜,我,我叫你,你都不理我…。嗝嗯。”
这么重,怎么能这么重?
阿芜朝蝎先生看去,希望他帮帮忙,但他却直接关了门…【哎呀好烦啊这些人一点都不互帮互助。】
好在迪达拉的房间就在不远处,她决定先把他扶回去放好。
他整个人都架在她身上,但他还不满意,手还紧紧箍着怀里人的腰,脚下沉重,是半点不合作的态势,阿芜都使出最大力气了,憋得脸都红了,他还在那里说胡话,“阿芜,香,香香…嗯。”
香香香,身上都是他的酒气可不香吗?
她把他扶在墙上站好,他软塌塌地朝人勾手,阿芜握住他的手,夹在肩头处随他行动,另一手就伸向他的衣兜找钥匙。
“唔,阿芜找什么嗯?”
他两颊绯红,两眼湿漉漉地看她,“都给,给你哦,嗯。”
说着说着人就朝她倒来,她不得不拿另外一侧肩抵住他,整个人就半被他抱着,摸到钥匙了,去够钥匙孔。
心里一直埋汰这些人,不互帮互助也就算了,出门还锁房门,要不要这么不给人信任啊??
门开了,她背后的重量陡然加重,两个人一起跌进房间。
【苍天啊,膝盖啊,膝盖你坚持住啊,不要倒不要倒!】
勉强维持住身形,身后的迪达拉却顺势滑下,两只腿半拖在地上,就这样都还在胡乱动弹,踢到了门。
一室黑暗,外头的光被阻隔得完全。
一室静谧,因为一阵反作用力,她被完全扑倒。
空气中除了酒味还起了些血腥味。
阿芜在黑暗中仔细辨认,倒下的时候她撑了一下地,可能划伤见血了。
迪达拉抓着她的衣角,整个人一点一点蹭到她身前,“有血味,阿芜,唔你受伤了?”
她半支起身,手放到他眼前,想要他好好看看这伤口,真的是——太烦人了!醉汉太烦人了!
但是,就…要怎么形容这种怪异的氛围呢?
阿芜心头颤颤,因为他的行为。
手心里是温暖湿润的触感,来自他的舌头。
一开始的刺痛感到现在只剩下柔软,一小下,又一小下地,最后整个含住。
她想要慢慢撤回手,就一点一点地收回来,他也随着这动作慢慢向前,阿芜看不清,只能看到一团黑影潜伏着离她越来越近,最后到了眼前,被他捧住了脸。
衣袖的摩擦还较为轻柔,反观他的手指却是按在她眉间,力道有些重了,气息温热,旋着酒味,又混合着皂角味和他身上独有的味道。
身后是墙,她退无可退。
“阿芜,唔,眼睛好看,眉毛好看,”
手指划过她的眉眼,来到鼻头,然后是唇峰,“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