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愣在原地,没想到事件竟然往不受控制的方向展…
她回头看了一眼乱七八糟的房间,这是心有多大,都不怕自己的秘密被人现吗?哦,这下已经不是秘密了,大家都会知道他房间里藏了两本《亲热》系列的书籍。
他回来铁定会受到所有人的嘲笑,阿芜甚至已经听见飞段在夸张地大笑了。
“谁现的?阿芜吗?竟然是阿芜吗?!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喂喂,角都,角都,我说啊,我说啊,我们是不是得教教他什么啊?这本书根本乱七八糟嘛!一点也不实用!我怀疑作者本人都还是个没——”
“嘘!你小声点!”
“唔唔唔?”
【啊这,我到时候怕是应该找个地方藏起来啊…】
她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关上门,盯着门静默了一会儿,心想,到时候打死都不承认是她现的,嗯。
然后又在拐角处磨蹭了一下,等到大厅里完全没声了她才抬脚走出去,她可不想直面角都先生跟飞段那奇奇怪怪的对话。
偷偷往外一瞥,确实没看到人,但不能久留,阿芜心想。
飞段喜欢吓人,尤其喜欢转变成他要举行仪式时的那副模样,整个身子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头骨显露看着骇人,阿芜不是害怕骷髅,她就是害怕有眼睛能说话的骷髅头。
她曾经半夜起身去厨房喝水,路过大厅时,不小心踩到了在地上挺尸的飞段,在没有光的情况下只是听到人惊呼的声响,这没什么,最多只是吓得激灵一下,但偏偏那晚的雷电十分活跃,凌空一道闪电响彻在耳,她的脚踝被一只冰凉的手捉住,僵硬垂眼时,正正对上那张惊怒的骷髅脸——【杀了你哦——】
阿芜什么也来不及思考,直接将手里的杯子砸在了那骷髅头上。
水杯应声碎掉,一些玻璃渣扎进了那张脸中,浸出点点斑驳鲜血,配合着雷声以及那双陡然睁大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子,阿芜又无法控制地踹了一脚,呜呜她真的无法控制啊,几乎是一跳跳出两米远,最远记录了简直是,立即转身就跑,可没跑几米就被人从身后按住,阿芜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连打了好几拳,又抓又挠的。
最后把睡眠最轻的鼬先生吵醒了,他手中点着蜡烛,问——“你们,在干嘛?”
飞段气急败坏地说:“她踩到我了!还把杯子扔我脸上!我没杀她都算轻了!“
第二天,她免不得讨好地给飞段送去很多好吃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半夜出来举行神秘仪式吓到人了不是他的错,是她的错,她不应该喝水,直接渴死最好啦。
阿芜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昨晚太吓人,会说话的骷髅头很吓人,也感谢他大人有大量,胸襟广阔到能忍住不杀她。
而飞段,仿佛找到了新的捉弄人的方式,他立志于在阿芜回头的每一个瞬间,露出那副模样来。
不是倒吊着突然垂头下来,就是阿芜去挖菜的时候,一挖挖到一颗头。
她得说,她快应激了,每次都要忍住回头的冲动,先静默一两秒,然后再做好心理建设,最后再慢索索地转头。
次数多了,她渐渐免疫了,但是仍旧无法理解神经病那张狂的脑子,这是真的。
迪达拉曾经问过她,为什么那么怕飞段的那副样子,他觉得一点也不可怕,甚至很好笑,像失败的人体绘画。
阿芜也不知道缘由,只能囫囵地写到——【可能是因为看起来很邪恶吧?】
然后迪达拉转头就去告诉飞段,嘲笑他——【连阿芜都展不了,趁早转行别搞信徒那套了。】
不是,什么叫连她都展不了?她看起来是会相信飞段那套的那种没脑子的人吗?
结果飞段表示,跟她杠上了。
从单纯吓人,转变成了恐吓再传教。
阿芜有段日子连着做梦被人追,那人一直在她身后喊——【信我,得永生。】
【加入吧,加入吧,加入吧。】
【不加入就杀了你哦。】
【献祭你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