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哭宝贝,给你打电话时候我就下飞机了,你先忍忍,小姨等一会就送你回家。”
白歌知道对付这种狗男女,向来不需要什么素质。
气不打一处来的她瞪着秦封就一顿劈头盖脸地骂下来,“秦封你个眼盲心瞎的!放着好好的女儿不疼,成天对着别人的女儿嘘寒问暖,你就等着被姜青个蛇蝎妇人吸干血吧!”
说完,仍不解气,白歌又抓起一只满满当当的茶杯,就向这对狗男女狠狠砸过去。
杯子被秦封手忙脚乱地接住了,但——茶水还是稳稳地全撒在姜青的头上,将她从上到下淋了个透。
就连杯底的茶叶也挂在她额头上,姜青从头到尾一直保持的优雅破功了,她一头扑到秦封怀里,伏在他身上,一言不,就是抽抽噎噎地哭。
角落里,姜映雪也嚎得更厉害了。
末了,一直冷眼看着的秦语直起身,向“伉俪情深”
的俩人走过去。
看着她一步步迈过来,一双眼黑漆漆的,像一把能直直地刺到人的心里的利刃。
姜青和秦封也有些怵,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秦语一言不地走到姜青身旁,她的恨意让姜青畏惧到忘了动作。
抬头、落手间,秦语就抽走了她头上的红珊瑚簪子。
一时间,挂在头上的茶叶、扯散了的乱让此时的姜青比乞丐还要落魄。
秦语在只是一旁提起一壶滚烫的开水,就让秦封吓到呵斥:“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晃了晃手里的水壶,滚烫的水就止不住地滴到姜青的脚边。
“啊!”
心里有鬼的她,还没等秦语进一步动作,就尖叫跑开。
秦语嗤笑着感慨,“呵。我的爸爸,这就是你喜欢的?”
说完,她就把一壶滚烫的开水浇下,滚开的水溅在秦语的裙摆上,像真扎一样,是细密是痛感,秦语毫不在意,只盯着手里的东西看。
银色的簪柄上,雪花般的晶莹再次绽放在这枚簪子上。烧不死的鸟是凤凰,血红色的珊瑚是水中浇不灭的火。
“这是妈妈留给我的东西。”
看着眼前的簪子,秦语连一个眼风都没有分给两人,冷声道:“既然《财产放弃协议》签了,白纸黑字就生效了。那属于我母亲的东西,你们就一件也别想拿走。”
“小姨,我们走吧。”
“好。”
看着如今秦语的模样,白歌心疼极了。她知道眼前的女孩儿比谁都要难受。
揽着小姨出门前,秦语回头,定定地望着秦封一字一句的宣告,“从今往后,我就当没有你这个父亲了。”
夜已经渐渐黑了,墨色晕染在天际。
长得胖乎乎的外国大叔身子够出车窗,远远的就向秦语她们招手,“嗨,亲爱的语!好久不见!”
“亲爱的,怎么这么久——终于你们出来啦!”
他那一头蓬松的金色卷在夏夜的风里也相当飘逸,看到姨夫芬克,本来难受得不怎么想说话的秦语也有些高兴,“姨夫也来啦。”
“你快别提了,还不是那些恶心的人……”
朝身后的红川宴翻了个大白眼,白歌又亲昵地拍拍秦语的胳膊,“别想太多,快上车吧,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