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铃慌忙蹲下身,看着林夏担忧的说:“你没事吧?有没有肚子疼,要不要叫医生?”
林夏沉默不语,痛苦的闭上眼睛,将脸埋入凌优的胸口,眼中的泪水无声无息的从眼角滑落,心中的痛无法言喻,她已经二十岁了,二十岁了,他怎么还能动手打她,怎么可以?
凌优知道她心里难过,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声音沙哑的说:“别哭,有些人不值得我们掉眼泪。”
话音落下的同时,凌优瞪了一眼李风铃,那意思仿佛在说,你们这样的父母根本不值得她伤心。
林夏不语,眼泪流的更凶了,心痛的如猫抓过一般,她忽然好恨好恨。
不知过了多久,林夏抬起头擦了擦眼泪说:“我没事,扶我去床上吧。”
凌优点了点头,将她扶了起来向床边走去。
刚刚在床上躺下,李风铃就慌忙拿起纸巾欲要帮她擦拭嘴角的血,可是还没有走到床边就被凌优挡下了,只见她不客气的说:“实在不敢劳驾您,我们自己来就行。”
话落,一把夺过她手上的纸巾,开始帮林夏擦拭嘴角的血迹。
凌优的毫不客气并没有让李风铃离去,她恨恨的瞪了一眼凌优后,看着林夏说道:“不是我说你,你是傻子吗?你爸打你,你就不会躲着点吗?你为什么这么倔?郭子沐就这么好吗?你说你因为他挨了多少打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林夏的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躲,能躲的掉吗?记得有一次,爸爸打她,她跑了出去,本以为可以躲掉,可是晚上回家后却招来爸爸更狠的打骂,自那次后她再也没有躲过,再也没有在挨打时流过泪,她本以为麻术了,不想还是如此的痛彻心扉。
“嘶……”
伤口传来的疼痛让林夏回了神,她忍不住的痛呼出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不小心擦到了,很痛吧?”
凌优惊慌失措的道。
林夏摇了摇头说:“我没事,不用担心,你能去医生那里找点药吗?我怕留下疤痕。”
凌优看了一眼林夏,复又回头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风铃冷冷的说:“等她走了我再去拿,免的他们又打你。”
林夏看着母亲越来越黑的脸说:“现在去吧,我没事的。”
凌优明白林夏的意思,她是怕自己在李风铃这里受委屈,虽然心中明白,但她不愿意离开,刚刚那一幕实在太可怕了,现在想起来都心惊肉跳,如果林夏一个人,他们肯定又会被毒打她,所以她不敢轻易离开。
林夏见她无动于衷,便扯了扯她的衣服小声的说:“相信我,没事的,而且你去医生那里就几分钟的事,好不好?”
凌优无奈,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快去快回!”
话落便起身向门外走去,走前还不忘瞪一眼李风铃,眼神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门刚刚关上,就听到李风铃恶狠狠的说:“你这交的什么狐朋狗友,一点礼貌都不懂,长的人模狗样的,谁知道满口喷粪。”
林夏顿时皱眉,眼睛里满是吃惊之色,似乎她怎么也没想到母亲已尖酸刻薄到如此地步。
李风铃看着林夏冷若冰霜的眼神,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心想老公已跟女儿闹翻,自己不可能也跟女儿闹翻,狗急了还跳墙,逼急了说不定会出事,为了那一百万,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她一定要忍耐,一定说服女儿嫁进徐家。
想到这李风铃叹了一口气,反手握住林夏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孩子,不是爸妈舍不得那一百万,是因为我们家实在是太需要这笔钱了,你爸爸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的生病这你是知道的,你妹妹今年也要上大学了,学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还有我们家的房子已经开始漏雨了,这些都需要钱啊,最主要的是徐家真的不错,你相信妈,你嫁过去一定会幸福的。”
其实李风铃说的林夏都知道,但是她不能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去换,她做不到。人人都说宁愿做在宝马里哭,不愿意坐在单车后面笑,可是她不这样认为,她情愿一辈子坐在郭子沐的单车后面笑,也不愿意坐在徐斌的宝马车里哭,因为她想要的只是简单的快乐!
林夏怔怔的看着李风铃,心中苦涩,她忍不住在想她真的是自己的母亲吗?她怎么可以如此?
李风铃见林夏沉默不语,一边装哭一边说道:“夏夏,你就算不为我和你爸想,你也为你的两个妹妹想想,她们的姐姐如果成了豪门贵妇,她们会少受多少苦,少遭多少罪,妈妈这一辈子没有求过人,今天求你了,求你嫁入徐家吧?”
林夏听了母亲的话,心如刀割,眼泪如决了堤的黄河水一样奔流而下,妹妹,妹妹,口口声声都是妹妹,为什么?为什么不为我想一想?难道我就不是你们的女儿吗?
其实也不能怪李风铃,她苦了一辈子,穷了一辈子,如今有了翻身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就算林夏以后不幸福,她也不吃亏,用一个女儿的幸福换来了另外两个女儿和自己的幸福,这账很划算。
就在林夏伤心欲绝的时候,d市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一位身着性感黑色蕾丝群子的女子,正像一只小猫咪一样躺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长的很帅气,精致的五官如鬼斧神雕一般,模特般的身材堪称完美,不过更引人注意的是他那一身冰冷的气质。
男人眉头紧皱,冷冷的说:“出去!”
那冰冷的声音仿佛是从几万英尺的地地下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