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绝望了:“他,真的是,再不会来了吗?”
就在这时,芙依踉跄着跑了回来:“夫人不好了,宫主夫人产后大出血,己经去了,天命师说是小姐把她克死的。宫主便下令将妩香仙阁围了起来,还要开设祭坛,明日处死小姐。”
“什么?”
潋滟浑身一软,只觉脑袋一阵眩晕,不信道,“他真是那般说的?”
“夫人,待卫都围在外面了,奴婢岂敢做假,只求娘娘快些拿个主意吧!”
芙依急哭了。
心仿佛被挖了一刀,很疼,很冷,很空荡。潋滟轻轻的抚着怀里婴儿的脸,哽咽道:“宝贝儿,娘怎么感觉这么冷呢?明明,明明只是秋初啊,看来你爹是不会给你取名儿了。那娘就叫你寒儿好不好?”
“夫人,小姐还那么小,您还是快想个办法吧,总不能让她一人…就这么孤单的上路吧。”
月兮焦急道。
“我知道,你们先出去,拖住门口的待卫。”
潋滟抹干了眼泪,眼里余下的只有狠戾,“很好,凌歧单,你既绝情如斯,那便休怪我心狠手辣。”
“是,夫人。”
月兮和芙依赶紧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潋滟赤着脚就下了床,轻轻的拔下簪子划破了掌心,白晰的手掌立刻鲜血直涌。伸出修长的手指醮了醮鲜红的血,在地上慢慢的画着奇怪的符阵。
“吾以半世修为为祭,空间门--开!”
次日一早,又是骄阳当空。
祭坛已经摆好,才出生的凌晚寒被孤身一人丢在了摆满柴草的祭坛上。凌歧单抱着凌晚滢,冷银看着哇哇大哭的二女儿。
而潋滟被绑着跪在神坛下,漠视着这一切。
万事具备,天命师却不见了。
凌歧单环视了一眼四周,沉声道:“谢天官呢?怎么还没到。”
无人应声,却在这时,一个待卫跑了上来,手里呈上一封信,禀告道:“禀宫主,天官大人一大早便离开了,似乎是外出游历了,只留下一封信。”
凌歧单眸色一沉,将信拆了开。
只见上书五个飘逸的大字:天命不可违。
凌歧单冷哼一声:“这祸星害死了诺儿还不够,还要去祸害滢儿,难道本宫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放任她呢!谢天官要走便走吧,来人,开始祭天!”
柴草被点燃了,眼见着就要伤到祭坛上的女婴,却突然天降大雨,浇灭了火堆。
祭台外观礼的百姓以为是上神降罪全都跪了下来,请宫主顺应天命。
凌歧单脸色漆黑,咬牙:“果然是祸星,竟命硬如斯。也罢,也罢,本宫估且看着,有本宫在,你要如何伤及滢儿半分!”
待卫听后问起了滟夫人。
凌歧单摆手,道:“将侧夫人潋滟带下去,禁闭一年。”
他是不会处死潋滟的,当年,潋滟还是魔教分坛总使,却为了他放弃了高高在上的地位,成了被魔教到处追杀的叛徒。
要不是潋滟,他也不会有今日的地位。他负了她,他承认,所以他不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