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兆达朝着钱苍蔓使了一个眼色,钱苍蔓如同一阵风冲出灵堂,朝着灵堂外的角落暗处劈斩而去。
吴扁以最快的度离开,但一个十二岁小孩的身躯,根本无法施展出自己的本事,很快被钱苍蔓逮住了。
“是你?”
这时钱兆达也飞出灵堂,好奇地看向两人。
“之圭?怎么是你?”
吴扁装出一脸稚嫩的表情,“爷爷,我肚子疼,找厕所,兜了一圈,又回来了……”
钱兆达冲着他笑了笑,拉起他的手笑着说“爷爷领你过去吧……”
钱兆达带着吴扁来到茅房。
“之圭你慢慢来,我在外面等你……”
吴扁特意在里面耗了一盏茶的功夫,出来有些尴尬地看了看钱兆达。
钱兆达笑着说“刚刚没被你的大姑姑吓到吧?”
吴扁摇摇头。
“你大姑姑就是这个性格,可人不坏。我这五个孩子里,就属你阿爹性格最好,只可惜你太爷爷不喜欢你阿爹,我只好把他寄养在朋友家。”
“吴一农?”
钱兆达好奇地看着吴扁。
“是阿爹和我说起的,他还跟我说他有个好朋友,叫吴扁。”
“没错,苍林一直和我说吴扁是他最好的朋友,只可惜啊,我和吴一农都是白人送黑人了。”
钱兆达仰着头,看向月亮,月光下,他的眼角反射出一丝晶莹的亮光。
“那吴一农爷爷呢,他如今在哪里?”
钱兆达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几年前,苍林在栖迟镇托人打听过,有人说吴一农那家伙剃度皈依了,至于去了哪个佛寺,就没人清楚了。”
说着说着,钱兆达把吴扁送回了西厢房。
吴扁回到房间,躺在床上,闭上眼,过了半个时辰,起身,确定房间外没有声响后,才小心翼翼地从包袱中,翻出那个黄金盒子。四寸长,两寸宽,上面雕刻着各种佛教图腾,没有错,这就是那个佛盒。
吴扁的眼睛突然湿润了,眼泪不争气地冲出眼眶,开始极度内疚自责,难道反而是我害死了钱苍林和简梦芸?
原本是你们欠我的,现在——我欠你们了。
这怎么能行!我才不欠你们,明明是你们对不起我啊!
你们怎么能这样死了呢!我还打算收拾你们呢!还想问清楚当初究竟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就背着我成亲了呢!
而且我还没告诉你们,我其实活过来了……
吴扁再次拿出那个佛盒,仔细琢磨,但是根本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