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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从柳家打探出来的消息太过炸裂,苏景殊等人听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能离谱成这样也是少见。
苏涣听的眼前黑,甚至已经开始怀疑他到底适不适合当县令。
颜查散那里暂且不提,单单柳家人那些说辞就已经能够让他名声扫地。
身为一县父母官,他竟然不知道治下百姓竟然有如此荒唐的想法,这让他有何颜面再说祥符县在他的治理下是个安宁和乐的好地方?
柳洪早年务农为生,后来经商迹,既然能闯出那么大的家业肯定不会不认识字。
好歹是走南闯北的商户,他怎么会有那么离谱的看法?
实在不会读书就别读,现在可好,不知道从哪本荒诞不经的书里看见几句胡言乱语的话就奉为圭臬,世间岂有未婚夫妻私下里不能见面的道理?
婢女绣红一条人命不够他们反思,还要再搭上颜查散的命,若是柳家小姐被教歪了满脑子以死殉节,没准儿就是三条人命。
他在祥符县干了三年多都不曾判过三次命案,柳家这一个案子就涉及到三条人命,他要真判了还能得了?
颜查散、颜查散……
算了,他现在想起这个名字就犯头晕。
苏县令现在除了后怕还是后怕,想到涉及三条人命的冤假错案出现在他手上的后果就手脚凉,“白大侠,柳家可有冯君衡杀人的证据?”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最好是物证。”
人证靠不住,死物不会说话比人证靠谱的多,能有物证还是要物证的好。
只要证据确凿,柳家人和颜查散再怎么狡辩都没有用。
白玉堂说完之后冷静不少,“冯君衡杀人后好像落下了什么东西被柳洪捡到,不过柳洪只是提了一句,并没有说东西在哪儿。”
不能只他一个人受刺激,大家一起受刺激才行。
看到在场几位和他一样听的精神恍惚,他心里好受多了。
冯君衡杀人的证据在柳洪那儿,他再去柳家走一趟,找到东西在哪儿就立刻回来。
这个案子太糟心了,赶紧结束让他清净清净。
白五爷将他去柳家听到的所有话一字不落的复述给在场各位听,说完之后留他们在县衙分析,他自己继续去柳家打探消息。
面目狰狞。jpg
视死如归。jpg
小小苏目送白吱吱飞身离开,在心里为他默哀三秒钟。
柳家是个大坑,比龙潭虎穴还龙潭虎穴,辛苦五爷再去以身犯险。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柳洪是个神经病,柳小姐被他教导长大,估计三观也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希望柳小姐不要被蛊毒太深,不然交朋友都不好交。
二伯之前提过柳洪对女儿看的非常紧张,柳小姐平时连出门都不怎么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在外面遇到意外。
现在再想想(),恐怕不单单是担心她在外面遇到意外?()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而是觉得出门会让外面的男人看到有损名节。
见鬼的名节,妥妥的脑子被驴踢了。
幸好那柳洪不知道后世有缠足裹脚的风气,不然柳小姐连健全的双足都保不住。
倒了八辈子霉才托生成他女儿。
苏涣用力捏捏眉心打起精神,他原本想缓缓心情等明天再继续审案,奈何柳洪和颜查散都太不正常,再拖延下去不知道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必须赶紧查明真相结案。
现在真相已经查的七七八八,只等人证物证到位。
只等物证到位。
可是审案不能只看物证,人证口供也很重要,要是柳家和颜查散不配合,状纸供词语焉不详,卷宗就没法写。
卷宗没法写,案子就不算结。
苏景殊看着他二伯艰难平复心情的样子,觉得他们家二伯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遇上这么个案子。
柳家是什么风水宝地,怎么聚了这么群癫人?
苏涣脚步虚回书房,招来师爷和手下官差继续办案。
小小苏揉揉有些僵硬的脸,“青松兄,中牟那边有对女子如此苛刻的情况吗?”
周青松停止恍惚收回心神,语气很是笃定,“没有!”
或许有人家重男轻女苛待女儿,但是绝对没有出现过柳家这种女儿和未婚夫见一面爹就闹自杀的事情生。
如此惊世骇俗之事哪能随处可见,太学中的趣闻轶事有大半都是他从外面听来的,他可是远近闻名的太学大喇叭,中牟要真有类似的情况早就传遍十里八村儿,不用小同窗问他自己就叭叭出来了。
没有没有,他可以打包票,绝对没有。
亭子里没有其他人,周青松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柳员外的想法如此异于常人,他们家的街坊邻居都不觉得有问题吗?还有那颜查散,好歹是个学富五车的书生,他的同窗们这么多年就没察觉?”
苏景殊也不知道,只能归因于世界的奇妙和物种的多样性。
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祥符县那么大出现几个鸟人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