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台莠菜刚从昏迷中醒来,便闻见一阵异香涌进她鼻腔里,手脚都被捆绑住的她,还未来得及挣扎,便觉浑身力气像是突然被抽干似的,绵软无力。
随后她就被粟昌抱进这个房间,并让眼前这个妇人,替她好生梳洗一番,等待大当家过来。
这妇人原是一个商贾的妾室,这次本是打算跟着自家老爷去奉远城经商,商队却在赤峰山被蓝胡子等人劫杀。
同她一样被掳来的,还有其他几名女子。
那些女子或稍有反抗,或拼死不从,均在被淫辱之后杀掉,而她出身青楼,深知活着不易,一直表现得顺从听话,又会些厨艺,这才被留下当个厨娘。
妇人一边替墨台莠菜洗澡,一边和她絮叨活着不易,劝她留下有用之身以待来日。
洗完之后,连小衣也不替墨台莠菜穿上,就这么光着身子,将她送回到床上,又用被子盖住。
墨台莠菜躺在床上,羞恼恐惧与悔恨之情一齐涌上心头,但却是连抬手都觉得费劲,只得瞪大眼睛默默流泪。
杨不易并没有找到机会前往后院查看。那妇人刚走不久,他便被一个匪盗叫住,领着他去了茅厕,又将他带回厅里。
此时,厅里只剩下十来个人,酒足饭饱之后,他们玩起了骰子,众人知道杨不易身上有钱,一见他回来,立刻招呼他一起玩。
杨不易赌技精湛,想输想赢都只是他动动耳朵或手指的事。
不过他并没有在此大杀四方,他故意将钱输给这些匪徒,却是在留心观察蓝胡子和粟昌的动向。
杨不易刚进来的时候,蓝胡子站在粟昌身旁,颇有深意地看了杨不易一眼,随后没多久便被自来熟的杨不易拖入赌局。
杨不易知道,只要蓝胡子在自己眼前,那个黄龙寨寨主的女儿就不会有事。
杨不易拉着蓝胡子玩了没多久,便见那妇人从侧门快步走进厅内,跟粟昌低声说了几句,便又离开。
粟昌随即上前在蓝胡子耳边低语“都准备好了。”
蓝胡子闻言立即撇下手中的银币,转身匆匆离去。
杨不易想跟过去,却被粟昌一把按住肩头“杨兄弟,大当家有要事要处理,我来陪你接着玩。”
粟昌笑容玩味,看得杨不易心头一跳,只得耐住性子,赔笑道“是是,粟大哥,来,咱们接着玩。”
刚玩了几把,厅外突然有一盗匪闯进来,气喘吁吁地高声说道“二当家,张魁回来了,说是有大队人马,打着火把上山了。”
张魁此时也紧跟着那人,喘着粗气跑进大厅。
粟昌连忙上前扶住张魁“是哪里的人马?有多少人?看清了吗?”
张魁喘了两口,答道“大……大约有……五六十人……我没敢……太靠近……看旗号……好像是黄龙寨。”
众人一听此言,皆是一阵慌乱。
粟昌高声道“众位兄弟不要惊慌,我与大当家已经有妥善的应对之策,大家只须待在此地,不要到处乱跑。”
粟昌说完,便转头去看杨不易,却哪里还有他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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