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正峰微微躬身行礼,退出房间去。
那天杨不易自报姓名,却不知这老头是谁,如今虽已确定他就是修能学院的院长,杨不易却不敢贸然将他认作富川开圻。
“叔,原来你竟是修能学院的院长,实在太牛了。”
待房门关上,房间内只剩下那日喝酒的三人,杨不易面上神情一松,在房间里四下张望。
他不好直接开口询问对方姓名,只好在这房间内,寻找与富川开圻相关的东西。
老头清了清嗓子,沉声道“说了过几日,我便回请你,你怎么还追到学院来了?”
说着,老头还瞪了何二旦一眼,责怪他将自己的身份,透露给了杨不易。
何二旦吓得一哆嗦,却又不敢辩解,只得苦笑着看向杨不易。
说起这个,杨不易就来气,撇着嘴说道“哼!你们一个个都避着我,原来是怕我来要债。”
老头面露尴尬之色,随即虎着个脸低声说道“我堂堂一院之长,会赖你一顿酒钱么?再说了,那天你自己说的,算是请我,我又欠你什么了?为何要怕你?”
听着老头这近似无赖的话语,杨不易蹙了一下鼻头,眉目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狐疑之色。
“对,叔你是大院长,自然不会赖我酒钱,既然你说要回请我,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晚,咱们金玉坊走着?”
“咳咳。”
老头轻咳两声,勉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这几日,他正囊中羞涩,此刻也不敢接杨不易的话茬。
“今晚我有事,去不了,改天吧。”
老头看着杨不易看向自己那带着几分审视的眼神,咬咬牙说道。
人精似的杨不易,怎会看不出老头的窘迫,但他不明白的是,如果眼前这老头是富川开圻,万不可能如此惫懒。
“难道绣川琅离开的这十几年中,修能学院的院长换人了?”
眼前这老头,看上去不过六十出头,算来这十几年正是他年富力强之际,作为绣川第一武道学院的院长,怎会轻易换人?
“富川院长大人,你堂堂天下第一学院的院长,有什么事,交给手下人去办不就行了?哪能让您亲自劳心劳力?这样吧,晚上金玉坊,还是我请,如何?”
杨不易口中马屁拍得直响,却是在不经意间,故意将“富川院长”
几个字说得特别响亮,来试探对方反应。
可对方没有反驳辩解,反倒直了直身子,脸上流露出极为受用的表情,还微微点了点头。
一旁的何二旦也没有做出任何的暗示提醒,很显然,对方就是富川开圻。
杨不易心中疑惑更盛,绣川琅曾跟他说过一些关于富川开圻的事,在绣川琅口中,富川开圻是一个严肃端方的盛德长者,与眼前这人的惫懒品性,可谓是大相径庭。
何二旦在学院里混了三年,一无所成,却也没有被赶出学院,想来看颜色听风声的本事不低。
自己不认识富川开圻本人,他总不会不认识。
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眼前这富川开圻是假的;二是,绣川琅将自己的授业恩师夸得太美好,其实现在才是他的本性。
“那你到这里来,是想做什么?”
老头面上喜笑颜开。
“我就是想来学院里四处逛逛。”
“哈哈哈。”
老头爽朗大笑着说道,“你不早说,这还不简单,我让何二旦领着你,在这学院里逛个遍就是,今天逛不够,明日再来,你就是天天来也没关系。”
杨不易也是满脸笑意,畅快地说道“欸,这才对嘛,今天晚上,金玉坊,咱仨喝酒去,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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