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老夫人深深一鞠躬,说,“老夫人,对不起。”
黎老夫人摇头,“不关你的事,你不用道歉。”
江博歉意地看了旁边的施宁一眼,解释道,“赵诗音是我表妹,她跟我说想出来散散心,增加点见识。我没想到,她会做出那种事。”
是他错觉的赵诗音心性本善。
“施宁。”
“你不要跟我道歉。”
施宁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她刚才在路上就已经止住了眼泪。
这会儿眼睛虽微肿泛红,但已经没有再流泪了。
江博面色尴尬,不知该说什么。
但又觉得该说点什么。
大脑一乱,脱口就问,“我听说少臣也来了?”
不提慕少臣还好。
他一提慕少臣,施宁心头的怒火就蹭蹭往上窜。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攥成了拳头,“他是来了。”
若非他来得及时,她不会只扇赵诗音两耳光那么简单。
“少臣误会你了吗?”
江博这话,带着浓浓的担忧。
他看见施宁压抑难过和愤怒的模样,心里莫名地觉得不舒服。
就想安抚她。
他手伸到一半,意识到自己这行为不妥,又立即垂了下去。
“施宁,这事是因诗音而起,要是少臣对你有什么误会,我去向他解释。”
“不用。”
施宁忍着情绪。
她不想迁怒于江博。
他是赵诗音的表哥没错,可赵诗音是个成年人,她自己做的事,该她自己负责。
和江博没有关系。
而且,她面对江博,总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亲切感。
一旦对他语气不好,就会奇怪地自责。
就像现在,看着他自责内疚,她还嘴比心快地安抚,“这些事跟你没关系,你真的不用道歉。”
江博找了个借口,去卫生间给慕少臣打电话。
响了许久,都无人接听。
慕少臣还在酒店。
施宁扶着黎老夫人走后,他跟余母和余父先打了招呼。
然后强行把赵诗音拉到台上。
拿过话筒说,“抱歉,我占用各位一点时间,解释一下今晚的事。”
赵诗音哽咽地喊,“少臣,你还要被施宁骗下去吗?”
“你住嘴。”
慕少臣的音量不高,可眼底的狠戾,却令赵诗音心头一颤。
收回视线,再次看向台下宾客时,他敛去了眼底的狠戾。
语气平静,听不出多少情绪,“刚才的那些都是我旁边这个女人造的谣。我太太施宁,一直很好。”
“那你刚才怎么抓着她的手,不让她教训你旁边这个女人?”
台下有宾客问出疑惑。
慕少臣薄毅的唇角抿了抿,“她的手是用来做喜欢的事的。”
“那你太太流产也是假的吗?”
“不错,我太太流产是假的,那是她跟我开的玩笑。”
“那个姓傅的被废呢,也是假的吗?”
“少臣,你为什么自欺还欺骗大家。”
赵诗音不甘心地问。
慕少臣冷笑,“自欺的人是你,你以为故意坏她名声,我就会多看你一眼吗?”